这对苦命的“鸳鸯”互诉衷肠,但苏府一偏院内却传来痛快的笑声。
“狗男女的丑事终于被人发现了!老天有眼啊!咳咳咳!”
苏观文赶紧给周氏拍背,“娘,您要好好保重。”
周氏悲呛道:“儿啊,娘这是心病,只要那对贱人不死,我的病永远好不了!”
“娘,您的病马上就会好了!既然有人将那对狗男女的事儿捅出来,我就帮他把这窟窿捅的大一些。”
“咳咳,你要做什么?”
“儿子要去敲登闻鼓,叫世人都看看他们的嘴脸!”
“敲登闻鼓要挨板子的!”
“我不怕!娘,您想想妹妹,她马上就要发嫁了。”
周氏想哭,但泪水早已耗尽。
她的女儿啊,那么好的孩子。
苏梦月没进宫的时候,女儿是她的丫鬟。
苏梦月走了,那女人竟然丧心病狂地将她的茉儿送给一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为妾!
那天打雷劈的男人竟然不管不顾,茉儿可是他的亲女儿啊!
“观文,你去吧,反正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亡。”
苏观文抱着周氏,“娘,我得走了,您等我的好消息。”
周氏紧握拳头,他们母子三人,要么彻底坠进地狱,要么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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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闻鼓被敲响,硬控每一个路过的人。
“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回大人,草民名叫苏观文,父亲是中书侍郎苏琚,草民要告人通奸!”
若不是在公堂上,苏观文甚至不愿意叫那个男人为父亲。
嚯!
围观的群众兴奋起来。
“是何人通奸?”
“是草民的父亲苏琚的伯母邹氏!”
“你可知敲了登闻鼓,无论状告何事,都要挨三十大板?”
“草民知晓!但我依然要告!”
“好!那你说你父亲和伯母通奸,有何证据?”
“苏琚房中私藏着邹氏的肚兜!”
围观群众更兴奋了!有什么比抓奸更好看的事儿呢?
“还有,邹氏的儿子其实是草民父亲苏琚的儿子!”
“天哪!”
“真的假的?儿子也是奸夫的?”
“死去的苏大人真可怜呐!”
“啪”,醒木一拍,府尹沉声道:“肃静!”
“来人,将苏琚苏大人以及邹氏带来!”
在去带人的这段时间里,吃瓜群众一个都没走,人甚至越来越多了。
邹氏本来还在当鸵鸟呢,硬生生地被办差的人拉了出来。
苏琚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离,同僚们打听到缘由后,面面相觑。
“今日好像也没什么要紧事。”
“要不?”
“走走走,去看看!”
一众官员跟在苏琚的身后,一路来到京兆府。
苏琚看到苏观文后目眦欲裂,“不孝子!你竟然敢告老子!”
“父亲,你做了错事,儿子不能视而不见。”
“你!”
苏琚指着苏观文,府尹呵道:“噤声!”
苏琚不再言语,只是恨恨地盯着苏观文。
很快,邹氏也被带来。
“状告者苏观文说,你们二人叔嫂通奸,你们可认?”
“我们不认!”
“大人,这是在苏大人房中找到的。”办差的人将找到的物证呈了上来。
苏琚看着被他收藏好的一包裹小衣被大剌剌的拿出来,一张脸爆红。
“苏大人,这是在您的房间里找到的,请问这些……肚兜的主人是谁?”
“是小妾的。”
“小妾?可是苏大人,这些肚兜中有几个是正红色的。”
而妾室不可以穿正红。
“红色的是我夫人的。”
苏观文却道:“父亲,我的母亲,您的夫人被你扔在偏院里十年,您去看过她一回吗?”
“我,我……苏观文,你真的要拉着全家一起死吗?”
苏观文大笑,一起死?和狗男女一起死,他都觉得脏!
“好了,苏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