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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辞君去后续

行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9一年前,富商周家被灭门。我从流寇手中,救下了唯一幸存的女子,楚袅袅。她说自己官家女,被拐到边关卖给周家做童养媳,周家人是被流寇杀死的。我当时心里存疑,但见楚袅袅瘦弱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军营。出征前将她交给齐晏和陆璟尧照料。她编出了一套凄惨的遭遇,哄得齐晏和陆璟尧对她满满的怜惜。等我再回到军中时,他们的眼里心里,都被楚袅袅占满了。可原来,周家根本不是被流寇所杀。楚袅袅本名叫柳腰儿,原是江南瘦马。不知怎么逃到了边关。伪装成无辜娇柔的女子,接连用同样的手段害了三户。都是灭门惨案,无一例外。楚袅袅勾结山匪毒杀了周氏满门。卷着金银跑到半路被流寇抢光,又恰巧遇见了我。我的一时心软,差点害了自己。一想到这样恶毒的女子,曾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我就觉...

主角:齐姜齐晏   更新:2024-11-10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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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姜齐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翩翩辞君去后续》,由网络作家“行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9一年前,富商周家被灭门。我从流寇手中,救下了唯一幸存的女子,楚袅袅。她说自己官家女,被拐到边关卖给周家做童养媳,周家人是被流寇杀死的。我当时心里存疑,但见楚袅袅瘦弱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军营。出征前将她交给齐晏和陆璟尧照料。她编出了一套凄惨的遭遇,哄得齐晏和陆璟尧对她满满的怜惜。等我再回到军中时,他们的眼里心里,都被楚袅袅占满了。可原来,周家根本不是被流寇所杀。楚袅袅本名叫柳腰儿,原是江南瘦马。不知怎么逃到了边关。伪装成无辜娇柔的女子,接连用同样的手段害了三户。都是灭门惨案,无一例外。楚袅袅勾结山匪毒杀了周氏满门。卷着金银跑到半路被流寇抢光,又恰巧遇见了我。我的一时心软,差点害了自己。一想到这样恶毒的女子,曾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我就觉...

《翩翩辞君去后续》精彩片段

9
一年前,富商周家被灭门。
我从流寇手中,救下了唯一幸存的女子,楚袅袅。
她说自己官家女,被拐到边关卖给周家做童养媳,周家人是被流寇杀死的。
我当时心里存疑,但见楚袅袅瘦弱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军营。
出征前将她交给齐晏和陆璟尧照料。
她编出了一套凄惨的遭遇,哄得齐晏和陆璟尧对她满满的怜惜。
等我再回到军中时,他们的眼里心里,都被楚袅袅占满了。
可原来,周家根本不是被流寇所杀。
楚袅袅本名叫柳腰儿,原是江南瘦马。
不知怎么逃到了边关。
伪装成无辜娇柔的女子,接连用同样的手段害了三户。
都是灭门惨案,无一例外。
楚袅袅勾结山匪毒杀了周氏满门。
卷着金银跑到半路被流寇抢光,又恰巧遇见了我。
我的一时心软,差点害了自己。
一想到这样恶毒的女子,曾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我就觉得汗毛直立。
这样也能说得通,琅山一战,她为何要偷我的布阵图了。
江南瘦马,对兵法一窍不通,又想在齐晏和陆璟尧面前露脸,除了偷还能做什么?
可惜当时,他们二人已经被她迷了眼,根本不听我说什么。
说我是嫉妒楚袅袅的才略,才诬陷她偷布阵图。
赫连城打量着我的神情,说道:「阿月若委屈,明日孤就将那女子捉来,千刀万剐给你解气。」
我摇头。
曾经有过委屈,但现在只剩了麻木。
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以齐晏和陆璟尧的性子,不会让她好过。
楚袅袅只看到了表面的温柔,却不知他们也有残忍的一面。
我们十八年的情分,断送在了楚袅袅这样的人手里。
我恨过,现在轮到齐晏和陆璟尧了。
不知道该说,是楚袅袅手段高明,还是该说,我们三人有缘无分。
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现在是盛姝月。
册封典礼前,陆璟尧和齐璟送给我一张战鼓作贺礼。
去岁,军营里的战鼓坏了,他们曾说要猎只狍子,给我做一面新的鼓。
楚袅袅来了之后,这承诺就石沉大海了。
现在倒又记起来了。
可赫连城已在西胤,为我做了十八张珍稀的虎皮鼓。
有些东西,送的迟了,便没有意义了。
突然,菖蒲惊呼一声。
我循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发现鼓面上有一个鸢尾印记,似曾相识。
菖蒲声音发颤说道:「公主,楚姑娘的胎记......」
仔细打量了半晌,确实是楚袅袅耳后的鸢尾花。
我愕然了半晌。
这是一张人皮鼓......
他们两个真是疯了,竟然剥了楚袅袅的皮......

3
楚袅袅的东西流水似地搬进了我的院子。
甚至没有人,提前知会我一声。
齐晏安顿好她,才对我说道:「袅袅是客人,吃住都不能怠慢,只能委屈你了。」
我愣了片刻,然后笑着摇头:「不委屈,本来就是你的地方,你安排就好。」
这里曾是齐晏的住处,他说这个院子风水养人,让给了我。
现在,楚袅袅来了,又把院子给了她。
齐晏其实没有变,连对一个人好的方式都一样。
只不过对象不再是我。
齐晏和陆璟尧,从前得了什么好物件,都会第一时间想着我。
虽比不上父皇私底下给我的赏赐。
我却觉得,里面的一片真心是最贵重的东西。
可惜现在,真心淡了。
我压下心底的酸涩,跟着管家往新住处走去。
齐晏很满意,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你一直是个大度的女子,不该学歪了。」
「等改日我去请宫里的嬷嬷来,教你些礼仪,上京贵人多,不能像在边关一样胡来。」
这话听在耳中,有些讽刺。
边关八年风霜,我和兵士同吃同住,跟着他和陆璟尧拼命,怎么就成了胡来?
没有楚袅袅的时候,我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将军。
有了楚袅袅,我就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粗人,做什么都是错。
我没再多言,搬去了偏院。
刚换了伤药,又被齐晏叫到了前厅。
陆璟尧也在。
他们说要在同庆楼设宴,庆贺楚袅袅来到上京城。
我愕然,这样的事也值得大张旗鼓地庆贺吗?
为了宠她,他们还真是挖空心思。
我推拒道:「旧伤未愈,不去了。」
齐晏和陆璟尧的脸色同时一沉。
陆璟尧说:「你不是最爱热闹的吗?今日怎么这么扭捏?是不是故意跟袅袅过不去?」
齐晏打量了下我的脸色,问道:「伤还没好透吗?」
我以为他会让我留在府中休息。
却没想到,下一秒,他说:「没好透的话,宴席之后找府医看看,袅袅头一次来上京城,别扫兴。」
楚袅袅挽上我的手,娇嗔道:「齐姜姐姐,你就发发善心陪着袅袅吧,你不是说过,女子要互相看顾吗?」
我救她回军营的时候,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可后来才发现,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值得真心相待的,比如眼前这条,恩将仇报的美人蛇。
三个人围着我,逼我同去。
我跟着他们去了同庆楼。
整栋楼被陆璟尧和齐晏包了下来。
有不少王公贵女来捧场。
陆璟尧和齐晏,一个当朝勋贵,一个实权将军,又打了大胜仗凯旋。
人人都争着恭维。
他们两个,向众人引荐楚袅袅。
赞她才情高绝,智谋过人。
说琅山一战,多亏楚袅袅给他们献计,才打了胜仗。
我静静看着,心道:
「俏丽的容貌,温软的性子,又聪慧,很难不打动陆璟尧和齐晏。」
只是我不明白,楚袅袅如果真的聪慧,琅山战前,为何还要去偷我的布阵图。
几个仰慕齐晏的贵女朝我围了过来。
她们看着我的眼神或嘲讽,或怜悯。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其余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不过是将军府的养女,又不是真的将门虎女,整天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做什么?」
「会骑马打仗又如何?连心仪的男子都守不住算什么本事?」
「跑到战场上抛头露面,哪个男人会真心喜爱这样的女子?」
「齐将军和陆侯爷,就该配名门淑女,像齐姜这样在男人堆里长大的粗人,就别痴心妄想了。」
......

2
我抬眼,对上陆璟尧阴沉的脸色,说道:「谁知道会不会有新的机缘和去处呢?」
陆璟尧厉声道:「将军府就是你的家,哪也不准去。」
齐晏眉心蹙起,沉声说:「齐姜,我还是想要以前的你,坦坦荡荡,说话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陆璟尧也跟着点头:「齐姜确实变了,不是整日沉默,就是说些难听的话刺人,看看袅袅,温婉又大度,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样子。」
我如果像楚袅袅一样,连剑都拿不稳,那齐晏和陆璟尧,不知死在战场上多少次了。
只是,此刻的他们,早已忘了与我数十年相伴的情意。
也听不进去任何话,满眼都是楚袅袅。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与我无关,我做不来,也不屑做。」
楚袅袅眼眶泛红,委屈道:「都是袅袅不好,让你们三人不快,我现在就走。」
她作势要下马,被齐晏拦腰抱住。
齐晏说:「不是你的错,是她不可理喻。」
「齐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们便带着楚袅袅先走了,又一次把我丢下。
帮我拖木板车的兵甲打量着我的神色,提醒道:「俺看着那小女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将军别吃了她的暗亏......」
普通的兵士都能看出来楚袅袅的心机。
聪慧如齐晏和陆璟尧,却看不透。
也许,不是看不透,而是装傻。
他们陷在了楚袅袅钩织的温柔乡里。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掠过,扬起数米高的沙尘。
马车上装的是楚袅袅的行李。
陆璟尧用军营里唯一一辆马车来装她的东西。
却只给我安排了一个破木板车。
路上,我的伤口被颠得裂开,不得不停下,换掉被血水打湿的中衣。
惹得齐晏和陆璟尧十分不耐烦。
他们说我刻意学淑女,学歪了,只学到了矫情。
我看着沙尘翻飞,落下,觉着心口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坠落了。
父皇最初说要与西胤联姻时,我还十分抗拒。
匆匆写了合婚八字,准备等这次战后,就成婚,断了父皇的念头。
原本,还在齐晏和陆璟尧之间摇摆。
怕选了一个,会伤了另一个的心。
如今,却不用再为难了。
齐晏和陆璟尧帮我作出了选择。
我跟着齐晏回了上京城中的将军府邸。
父皇心疼我的伤势,说等我休养几日,再迎我回宫。
将军府,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
我们逃课骑马,被夫子告状后,站在廊下罚站,他们两个不知从哪变出来蜜饯,一左一右塞进我的手心里。
比剑的时候,陆璟尧输了哭鼻子,齐晏和我一边瞧不起他,一边拿出来珍藏的牙雕逗他开心。
齐将军战死时,齐晏颓唐痛苦,我和陆璟尧陪着他,走过荒漠和黑水滩,走遍了北地的每一座城池。
原以为,我们三人这辈子都会在意彼此。
没想到,再回到这里,我却成了外人。
就连卧房,都要让给楚袅袅。

6
我看着父皇鬓角的白发,喉头有些发胀。
强国环伺,父皇殚精竭虑,却还是愿意在夹缝里,为我谋求一些自由。
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我压住想落泪的冲动,笑着摇头:「能嫁给赫连城,是天下女子的心愿,儿臣有这个福分,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后悔?」
父皇长舒了一口气。
是夜,我住进了凤临殿。
婢女菖蒲说,这座宫殿修了十八年。
母后生前每日都要来凤临殿坐坐,着意添了许多物件。
榻上的锦被,也是母后挑了花样子亲自绣的。
我从未体会过有母亲的感觉。
躺在母亲亲手绣的锦被里,这一夜睡得极其安稳。
翌日,听说宫外出了事。
齐晏和陆璟尧为找人,将上京翻了个底朝天。
消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大怒,斥他们两人居功自傲,目无法纪。
我猜到他们是在找我。
我彻夜不归只有两次,一次是他们为护楚袅袅把我丢在战场,一次就是昨日。
但我不明白,为何要找我。
没了我,他们可以将楚袅袅捧得更高。
我想不在意,但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父皇责罚。
我准备出宫一趟,彻底做个了断。
銮驾在将军府门前停下。
撞见了齐晏。
齐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嗤笑道:「有人说你上了宫里的马车,我和陆璟尧还不信,疯了一样地满上京寻你,没想到你真的进宫了。」
「齐姜,你何时变得这么浪荡了?还学会夜宿宫中,是准备换上罗裙,洗手做后妃吗?」
啪——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楚袅袅从府内跑了出来,心疼地抚着齐晏的脸。
说:「齐姜姐姐,你怎么能打人?将军为了找你,昨夜都未安枕。」
「你可以喜新厌旧,攀附权贵,但不能这么磋磨将军!」
陆璟尧赶来时,恰好看到我与楚袅袅对峙的一幕。
他又一次将楚袅袅护在身后,指责我欺负弱女。
我笑了。
不急不缓地开口:「我来,不是受你们讨伐的,是想告诉你们,不用再折腾了,这世上没有齐姜了。」
齐晏沉着脸问:「什么叫世上没有齐姜了?」
「你进宫一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吗?」
我淡淡道:「齐将军错了,进宫就是为了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叫盛姝月,不叫齐姜。」
闻言,陆璟尧与齐晏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盛是大隋国姓,不是谁都能用的。
陆璟尧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说道:「齐姜,你是被将军府收养的孤女,怎敢妄用国姓?平日就不该纵着你,让你变得这般无法无天!」
齐晏也以为我在说谎,斥道:「你疯了?为了气我们,冒用国姓的事也敢做?」
百姓们被将军府门前的喧闹吸引。
平日里路过勋贵府邸,都不敢停留的人们,此刻胆子变大了,纷纷驻足围观。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他们说:
「陆侯爷和齐将军瞎了眼,捧着这个女人十几年,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
「她以为穿金戴银就能变贵人?骨子里透着股下等人的酸臭气。」
「没了将军府做靠山,她什么都不是。」
「今日能不顾廉耻爬龙床,谁知在军营里,是不是一双香臂万人枕。」
......
齐晏和陆璟尧静静地听着这些脏污话,并未出言阻止。
楚袅袅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自嘲地勾唇。
没想到,边关从军这么多年,齐将军养女的身份抹杀了所有。
世人宁愿相信,我是踩着将军府往上爬,也不愿不相信,女人能建功立业。
我不怪这些人,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一阵酸痛从手腕上传来。
陆璟尧问道:「先不说旁的,你那日说的待嫁是什么意思?」
「就是侯爷以为的意思,我要嫁人了。」
陆璟尧嗤笑一声,说道:「只会舞刀弄枪,没有半点女子的柔美,除了我和齐晏,谁会要你?」
「孤要。」
清冷的男声伴着凌厉的掌风,震得陆璟尧趔趄着退后一大步。

5
楚袅袅适时地啜泣了起来。
两人很有默契地止住了步子。
折返回去,守在了楚袅袅身边。
他们不知道的是,接我回宫的马车,就停在巷口。
今日宴会前,我就通知父皇,要提前回宫。
父皇身边的高内官,亲自来迎我。
抹着眼泪说:「老道士一句话,让公主阔别宫中十八年,皇后娘娘薨时,嘴里还喊着公主的乳名。」
我眼底也酸胀得厉害。
十八年前,我出生时差点夭折。
恰逢青城山道长云游到上京,对父皇说:「小公主的命格太薄,只有隐去名姓,养在杀伐之家十六年,才能养得活。」
父皇便秘密将我送到了齐将军的府上。
鲜少有人知道,大隋还有位小公主。
原本两年前,就到了约定之期。
父皇要认回我,可我执意留在边关,与齐晏和陆璟尧相伴。
就算知道西胤日益强盛,父皇早有联姻的想法。
却还是坚守着一己私欲,不愿松口。
现在想想,我坚守的到底是什么呢?
自以为坚牢的情意,不过是无根之木。
只一个楚袅袅,便轻易套住了齐晏与陆璟尧。
如果我真的是孤女,指望着将军府的荫庇。
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宠上云端又狠狠拽下,不能作声,不可诉苦,也无人撑腰。
万幸,我不是孤女。
我的身后有父皇,有上京一十三省,有大隋的万里河山。
父皇见到我,眼眶泛起薄红。
曾经只在进宫谢恩时,与父皇匆匆见过几面,如今再见,仍觉得十分亲切。
大概这就是血浓于水。
我恭顺地行礼,父皇过来扶起我。
拉着我坐到御案前,桌上放着我从小到大的画像。
他动容地说:「这些年,朕与你母后,日思夜想的就是你。」
「我们只愿你平安顺遂,你却自己跑到边关去,与齐家和陆家的小子同生共死。」
「他们再好,怎抵得上你身份贵重?」
我笑眼弯弯地抱住他的胳膊:「父皇说得对,儿臣的命只有一条,再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拼命,今后只做大隋的公主,护佑百姓安宁。」
这话听得他眉开眼笑。
父皇耳目通达,估计早就知晓了我受到的薄待。
他曾隐晦地提醒过我,不能耽于情爱太深。
我说,所遇皆良人。
我以为齐晏和陆璟尧,与这世上的男子都不同,是我的良人。
可不过短短一年,他们便将爱意给了另一个女子。
父皇拍着我的手,温声说:「月儿,都过去了。」
「西胤太子求娶你之心甚诚,不日便抵达上京,参加你的册封礼。」
西胤太子赫连城,俊美不凡,杀伐果断,我虽远在北地,也时常听闻他的大名。
我相信父皇的眼光,只是有些怅惘。
毕竟过去的十八年,我都笃信,未来的夫君,会是齐晏和陆璟尧其中一个。
嫁到西胤当太子妃,便再也不能骑马射箭,上战场杀敌。
想到深宫中的孤寂岁月,我有些怯意罢了。
见我不言语,父皇忧心道:「月儿,你答应嫁给西胤太子,可否是一时冲动?若是后悔了,父皇就算拼着得罪西胤,也去悔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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