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总认不认识这个人。”
说完她就走了。
徒留安荣生一个人跌倒瘫坐在地上。
他突然想到那一晚温星澜莫名其妙问起他租房子的话。
想到了房东的老板给他提起过,准备租屋子的是一位温姓的女人。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多。
安荣生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
粗糙的水泥路面磨破了他的拳头。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可他仿佛察觉不到疼痛。
原来他和温星澜的差距这么大。
相同的条件下,温星澜总能第一时间猜到是他。
可他呢?
事到如今,还要受别人提起,才会想到。
他突然仰天长啸。
丝毫不在意别人看着他如同疯子的目光。
他一直以为他只是稍稍忽略了温星澜。
可现在他才明白,应该是从未在意过。
……
而这时温星澜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
买了一张前往南方的车票。
一天的时间,由北到南,从天明到天黑。
闷热的天空,也变得渐渐温和,空气中带着湿气。
温星澜提着行李箱,很熟悉地穿梭在街上的大街小巷。
不同于这六年快节奏的生活,这种小镇子的生活很慢,却到处都充斥着热闹的味道。
她在一家破旧的路边点了一碗小米粥和包子。
老板娘是一位中年妇女,长得微胖,见到温星澜就和煦地笑了起来。
“星澜,这才多长时间你又回来了,是不是在外面过得不开心,受委屈了?”
温星澜和这位老板娘显然很熟悉。
不过她笑着摇头也没说破,“只是感觉有些厌倦了。”
显然并不想把自己离婚的事情到处宣扬。
吃了小米粥和包子,温星澜陆陆续续打包了不少,就去了一家很破旧的孤儿院。
在见到院长妈妈的那一刻,温星澜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院长妈妈,我回来了。”
上一次回来是一个月前。
就是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
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离开了痛苦的深渊,放下曾经最爱的人。
头发花白的院长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经历了大半辈子的人生,早就看出温星澜的不对劲,她轻轻地把温星澜拥入怀里。
“有时候婚姻就像一座囚笼,不进去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风光,可当踏进去之后才知道酸甜苦辣。”
“我们这一辈子时间不多,要学会放下执念。”
“这间孤儿院虽然不大,但永远都是你的家。”
温星澜把头埋在了院长妈妈的怀里,强忍住泪。
不想把自己的脆弱露出来让她担心。
接连几天,温星澜都住在孤儿院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日子虽然简单,但是很开心很欢乐。
直到回来的第四天下午。
雷姐的电话打到温星澜的手机上,语气中带着一点抱怨。
“星澜,你还把我当不当朋友,你走了都不给我说一声。”
这时温星澜正陪着一群孩子玩闹。
铃铛般的笑声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声音带着几分往日的笑意。
“雷姐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把你当朋友了,不然怎么会把我现在的号码都报给你。”
雷姐很快也笑了起来。
她听出了温星澜现在的状况很好。
对女人来说,如果能走出婚姻的阴霾,那将是人生也将会重新开始。
于是给温星澜说起安荣生找到她的事情。
“星澜,我看安荣生这一次好像是真的悔过了,你……”
雷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星澜打断了。
她笑着说,“知道悔过了那还挺好,至少不会再伤害下一个人。”
最后温星澜沉吟了两秒。
“至于戒指的事,我会让王律师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