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云逸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小说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陈云逸之完结版阅读》,由网络作家“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奸细?”县令府邸。躺在躺椅上的陈云听完张三的汇报,微微张嘴,正好有一颗剥好的的葡萄落入口中。他享受地哼了一声,淡淡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三行礼转身出去,一旁的陈虎立即过来瓮声瓮气道:“大人,我早说了吧,这个车队不简单,要是你早点下令,我直接带人过去把他们绑过来,一逼问,什么都知道了,哪有那么多事?我现在立马带人把他们抓过来!”陈云一听这话,翻了翻白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规范化规范化!你耳朵里装屎了是吧,就是听不进去?”顿了顿,他又没好气道:“你现在带人过去,要以什么理由抓他们?就因为一个怀疑?这样搞,以后还有哪个商人敢来咱们这做生意?你想让全县百姓跟着你喝西北风去啊?”“我......”陈虎被陈云这么一说,顿...
《小说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陈云逸之完结版阅读》精彩片段
“奸细?”
县令府邸。
躺在躺椅上的陈云听完张三的汇报,微微张嘴,正好有一颗剥好的的葡萄落入口中。
他享受地哼了一声,淡淡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张三行礼转身出去,一旁的陈虎立即过来瓮声瓮气道:“大人,我早说了吧,这个车队不简单,要是你早点下令,我直接带人过去把他们绑过来,一逼问,什么都知道了,哪有那么多事?我现在立马带人把他们抓过来!”
陈云一听这话,翻了翻白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规范化规范化!你耳朵里装屎了是吧,就是听不进去?”
顿了顿,他又没好气道:“你现在带人过去,要以什么理由抓他们?就因为一个怀疑?这样搞,以后还有哪个商人敢来咱们这做生意?你想让全县百姓跟着你喝西北风去啊?”
“我......”
陈虎被陈云这么一说,顿时哑火。
他虽然脑子一根筋,但也知道,现在德陇县完全是靠那群商人吃饭,真搞到没人敢来的地步,恐怕自己又得跟着县令大人带着大家上山打猎去了。
可早些年打猎打得有点过分了,山上的猎物几乎被扫荡一空,恐怕现在周边的山林内连一只猎物都看不到了。
“你什么你?”
陈云见他这样,更是来气,直接指着鼻子骂道:“让你多读点书,你非不听,迟早有一天,你得死在你这一根筋上面!”
“老爷,按张三所说,这一行人确实有问题,不得不防,若真是敌国奸细,那我们该如何处置?”
身后的婢女小草此时适时开口,陈云这才放弃了继续对牛弹琴,眉宇间露出思索的神色。
片刻后,他开口:“陈虎!”
“属下在!”
陈虎脸上一片兴奋,知道县令大人这是要给自己颁布任务了。
陈云又是低骂了一声“出息”,随后才沉声道:“你带两个人,先去观察一下,切记,不准暴露身份,一旦对方有所察觉,立即撤回,你要是敢不听命令,擅自去接触对方,以后你就别跟老爷我姓了。”
“是!”
陈虎高声应下,面色严肃退下。
就算是被砍脑袋,陈虎或许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但要是不让他跟陈云姓,他可受不了。
早年间逃难到这里,是陈云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以说,在陈虎心中,早已将陈云看做是再生父母,若是被陈云革去姓氏,那等同于被逐出家门,为大不孝,比杀了他还难受。
等陈虎走后,陈云再次躺在椅子上,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得益于德陇县异于这个时代的商业化特征,商贩来来往往,陈云的消息比起其他人来说更为灵通。
距离当初的大战已经过去七年,大乾各地休养生息,如今国力空前强盛。
按理来说周边国家应当不会有头铁的想要在这个时候与大乾发生冲突。
但自年前开始,就有商贩在讨论当初夹着尾巴逃到北方极寒之地的金帐王庭又蠢蠢欲动,此事必不会空穴来风。
换位思考一下,这七年来大乾得以休养生息,对方又何尝不是?
所以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奸细”这个词,对陈云来说,确实是极其敏感的。
倒不是说他想抓住奸细之后向朝廷邀功,而是一旦战事爆发,最终受苦的还是老百姓,现在德陇县的发展才刚刚起步,再经历一次战事,恐怕又得从头开始,当初那种苦,陈云可不想再遭遇一次。
另一边。
傍晚时分。
县城内最好的客栈的总统套房内。
乾帝与那位长相身段都堪称极品的婢女并肩坐在“沙发”上,乾帝的脸色阴晴不定。
白天那个骑马青年则是懒洋洋地躺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而曹化清却是跪在地上,身子筛糠似的颤抖着。
“陛下,属下,属下也不知道那是恭桶啊,陛下......”
曹化清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没哭爹喊娘了。
事情的起因便是一行人住进客栈之后,对一切都啧啧称奇。
什么总统套房,什么微爱皮(VIP),都让他们觉得新奇无比。
到了客栈内,这种把三四间屋子拼在一起,又分主卧次卧的经营模式更是让几人大开眼界。
而就在他们在房间内对一切都好奇地探索的时候,曹化清发现了每个房间中还有一个小隔间,里面竟然有一口井,井内有水,清澈无比,当即就忍不住捧起来尝了一口。
他只觉这井水甘凉无比,甚至比帝都的水都要清甜,当下便想让陛下也来尝尝。
正好这个时候店小二过来送茶。
曹化清的脑袋现在还在他脖子上顶着,属实应该感谢那个店小二。
因为店小二过来之后,曹化清立即就询问了店小二为何房间内会置放水井,结果店小二告诉他们,那叫马桶,也就是所谓的恭桶。
这下好了,店小二出去之后,曹化清吓得亡魂大冒,赶紧就给乾帝跪下请罪了。
而乾帝也是被这曹化清气得不轻。
幸好他没跟着喝那水,不然堂堂大乾皇帝的脸面威严何在?
但是吧,要真罚人曹化清,多少也有点冤枉了。
毕竟这里的水质当真是比帝都要好太多,曹化清自己都尝了觉得不错才要与自己分享,这本是好意。
可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喝了恭桶里的水,乾帝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曹化清。
这毕竟是跟着自己在战场上生死拼杀过来的老臣,总不能真的把人家头给砍了吧?
正纠结的时候,曹化清也不知是被逼急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抬起头道:“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先前陛下吩咐臣去做的事情,臣已经有眉目了,还请陛下容臣说完再砍臣的脑袋不迟!”
“嗯?”
乾帝眉头一动,想起来之前让曹化清调查本地县令的事情。
身为帝王,他自然是知道曹化清的司卫遍布大乾,能这么快有消息也不足为奇。
当下沉声道:“你且说来。”
装好了车,捆绑起来,还盖上了幔布,之后赵德财一摆手,众人推着车子朝小巷子的夜色中走去。
阿龙和姜老伯将密室的门关好,还见一些残砖断木的杂物堆在了门口处,恢复了火灾后的杂乱局面。
看着看不出有密室的样子,姜老伯才放心的背着祖上的像,和陈云、阿龙朝大宅院走去。
将一千四百二十八罐水粉全部搬进大宅院的屋子时,已是天亮。
陈云看着阿龙和赵德财,有些心疼,这二位兄弟各个能干,若不是作坊被恶人焚烧,他二人这会怕是还在熟睡,真是难为他们了。
“县令大人,去歇息吧,天马上就亮了。”在阿龙眼里,县令大人陈云虽料事如神,可他毕竟是当头的人。
赵德财也在劝说陈云去歇息,陈云还是笑笑,道:“不想睡,心情不美,姜老伯的家被毁了,都是本县令的过失,好在无人员伤亡。”
“县令大人,那贼人功夫不素,显是训练有素,他们是蓄谋已久的,匠人师傅们无有伤亡,看来贼人本意只是毁了作坊。”阿龙道。
“看吧,若本官没有说错,明日‘望月楼’、‘万香楼’和‘女红坊’必是有大动作,他们搞掉了我花间坊的作坊,可是高兴的梦中都要笑醒了。”
陈云说着,还是看着阿龙和赵德财二人,莞尔一笑。
二人不解,为何作坊没了,陈云不生气,反而还笑了,难道他真的是个不知道难过的人?
“明日我可派兄弟们去几家水粉店打探情况,回来向县令大人和马兄报告便是。他们果真是下三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却全然不考虑那些匠人师傅们的吃饭生计。”
赵德财的话说的硬气,陈云听着也是在思索天亮以后的事,阿龙却在想着火灾现场那位蒙面人的功夫。
难道这人会不会与钱老爷那边有关系,不然他怎么一直都对我们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
陈云思索着天亮以后的事,接着又想到了乾帝这个人,如果这一切与他有关,那他就可能成为敌国的奸细是来破坏德陇县的发展的人。
陈云的想法,却还是被阿龙想到了,感觉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着,他赵德财问道:
“德财兄弟,昨夜那贼人的功夫你可看出是什么来头?”
“对了,火场还留有贼人的一把刀,天亮后兄弟就去寻来查看,或许可寻得蛛丝
马迹。”
几人说话间,天是渐渐亮了,小草带着含香和茉莉给陈云几人送来了热茶水。几人正喝茶水间,大宅院里的众人都陆续起来,围了过来,尤其作坊的匠人师傅们更是着急,都在等着陈云的吩咐该去做什么。
红焉却揉着睡眼,哭着腔,要带着众人去作坊收拾残局,希望可以收拾出一些尚未被烧毁的物件。
“红焉妹妹,各位师傅,上午大家就在大宅院里休息,作坊就暂且别去,怕是这会德陇县县衙的捕快早到了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呢。”
陈云的话,暂时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姜老伯也到了面前,就招呼师傅们去了大宅院的后院看地方去了。
李享和卓然、项来早准备好了银子,要带着赵德财的兄弟们去户部兑换铜钱。
“众人都忙了一晚上,等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陈云道。正说着,门佣来报税杜姑娘和张先生回来了。
原来张秀才带着印刷出的第三期报纸到达东市坊时,才从路人的说话中听说作坊昨夜被烧毁了,这才和杜三娘匆匆赶回大院。
听了张秀才的话,陈云笑着道:“他们消息放的挺快,昨晚烧了,今早就传开了,也好,可借力使力。”
说完话,陈云在杜三娘和张秀才耳边各悄声说了几句话,二人便不舍的去了。
“好了,吃饭,吃晚饭了咱们开工,准备置办新作坊。”
众人这才齐齐朝饭堂走去,落座后,陈云道:“各位师傅、各位兄弟,自今日起,咱们的新作坊就在这大院置办。
在生产出新作坊的第一罐水粉前,咱们必须保密,不可让对手知道,买好的设备先存放在外面,待半夜了再运回。”
“当然,诸位师傅的薪资还是按三倍发放,老作坊里诸位师傅被烧毁的物件可给李先生说,给诸位重新置办。”
陈云的一席话,彻底打消了匠人师傅们的后顾之忧,大家也不曾想,自己烧毁的东西还可以重新置办,自是高兴。
匆匆吃罢早饭,姜老伯就迫不及待的的带着师傅们到后院忙活起来。
李享让卓然和项来带着几位兄弟去户部兑换铜钱,赵德财也派了三位兄弟去东市坊打探其它水粉店的消息,阿龙则出了大宅院去火灾现场寻那把刀。
见一切安排妥当,陈云就和李享、赵德财三人准备去前院客厅。陈云还告诉小草和丫鬟、家拥们,自今日起凡是来访的客人一律不得进入客堂以后的院落,尤其后大院。
陈云三人刚到了客堂,门佣就拿着拜帖名刺来禀告,说是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来造访。
这何间知府和陈云之间,往日感情可是亲如兄弟,当初陈云来德陇县也是多得他的关照顾,这次来德陇县他带着秘旨而来。
据说表面是视察这里的变化,而实际收到信息说乾帝来到德陇县,所以他出宫真实的目的是为了乾帝。
喜欢爱玩的云亭公主一听可以出宫,高兴的尾随王金玉而来。
“来的真快,有请。”陈云说着话,理了理衣冠,便出客堂去迎接贵客。
果然,外院的大门外停着一定还算华丽的娇子,还有几匹马。
见县令大人陈云出门相迎,云亭公主很是高兴,她今日穿着一品冠服,冠花钗博、翟衣配绶间尽显公主华贵,两位侍女也是正式的配饰相随。
云亭公主边上,河间知府王金玉是常服,团领束带、金玉佩环间,脚蹬镶绣毡靴,好不光耀,仪态逼人。
他身后的侍从王喜和海杰也是王府官吏装束。
相较于云亭公主和王金玉,陈云就显得很是落魄,一身牙色长衫,毫无大官气派。他身后的李享、赵德财二人更是百姓衣着,低调不苟。
“哎呀,县令大人,途中也刚刚听说你的水粉作坊被恶人焚毁了,本公主真是难过,这不,也跟知府大人来看望你了。”
这一说话,没把阿龙吓着,这祖宗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就忽地醒了过来开始说话了?李享和赵德财也明白过来了,这县令大人根本就没喝醉,只在装醉。
“我说县令大人,你可否甭像个框一样好吗,装、装,吓死人了。”阿龙说着话,蹲了下来,让陈云自己站起。
陈云站起了身子,对着阿龙就白了一眼,道:“是你自己要背的,本县令只记得是趴在桌子上的,打搅了本县令的醉梦,还没责罚你呢,却不知好歹起来。哼。”
说着话,陈云上去,抬起脚对着阿龙的小腿就是一脚,踢完后撒腿就跑,边跑,边大笑,还喊着话。
“红焉妹妹,救命啊,救命啊。”
阿龙却不妨的被踢了一脚,也故意大喊了起来:“死人了,死人了,牛犊子踢死人了。”随后几人说笑着,朝后院走去。
红焉从后院过来的时候,陈云早笑得捂着肚子,还回头看着正走来的李享几人在坏笑。
阿龙见县令大人看了过来,还故意跛着腿,边走边喊着疼死人了,疼死人。
“县令大人,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死叫活叫的?”红焉看陈云的浑样,便没好气的问道:“跟杀猪宰鹅般的,倒是很好玩吗?”
“无事,无事,说笑的,说笑的。”陈云像个犯错的人一般,收起了嬉闹,上前和红颜说话。
陈云刚走了几步,红焉却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还往后退了两布,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哎呀,臭死了,臭死了,你还有心境喝酒,都什么时候了,没心没肺的货。”
陈云被红焉骂得有些不自在,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后面跟来的李享说话了。
“红焉小妹妹,勿要怪罪县令大人,他这是故意迷惑对手的,县令大人这是舍身取义的将自己喝醉,也是为了作坊好。”
见李享为自己说话,陈云又靠近了红焉一步,故意对着她大声说起话来,还坏坏的笑着。
“李先生真是说出了本县令的心里话,本县令才不稀罕喝什么酒呢,确实不好闻,臭死了,臭死了,你闻闻,你再闻闻。”
红焉自是笑了,早跑开去了,边跑边回头讪讪道:“浑是臭不要脸,不要脸。”
陈云几人看着跑开的红焉,都哈哈大笑不止,这时小草和含香、茉莉几人到了面前。
“县令大人,你喝什么酒啊?”
陈云依旧笑着,双手抖起前胸的衣服,得意的道:“没喝多少,没喝多少,这不都给衣服喝了嘛。”正说着话,史大亮到了面前,姜老伯也到了面前。
姜老伯邀请众人去后院看自己设计安排作坊的放线工作,说是防线,就是划出一片适宜摆放设备的地方。
姜老伯给众人一一说着自己的设想方案,陈云只是不停的点头称是,还直夸姜老伯和匠人师傅们能干。
百年的老字号水粉作坊,要怎么摆放设备,陈云自是十分信任姜老伯,姜老伯说怎么好就怎么办,匠人师傅们自然也是听姜老伯的。
看完后院的作坊放线,陈云几人被小草请到了饭堂,喝起了热姜汤,喝罢姜汤,陈云几人回到了书房。
刚坐下,正要说事,赵德财早上派出去的三位兄弟回来了,三人进了书房,便禀报起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县令大人,‘望月楼’今日歇业,三天后开业,那掌柜的于坚上午还和一个人在华楼会馆见面,此人就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县令大人,‘万香楼’今日水粉提价,并限量售卖,三天后‘万香楼’将歇业一天配合‘望月楼’开业。”
“县令大人,‘女红坊’照常开门营业,刚刚兄弟们打探到宫里尚仪局的包尚仪,她带着宫廷作坊的匠户们来‘女红坊’领取了好处。”
陈云几人听着汇报,都很是吃惊,这几位兄弟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尤其阿龙更是吃惊,这些怕是只有亲军才可以打探出来的消息,这三位兄弟居然都打探了出来。
“你说那户部左侍郎袁淼去了华楼会馆?”陈云问着,还看了李享、阿龙和赵德财一眼。
“县令大人,那袁淼是在等一位王爷,河间知府王金玉,他们二人此时还在华楼会馆密谈。”
陈云这才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河间知府王金玉无疑了。他这是何苦呢?为何非要将自己葬送了呢?
“辛苦兄弟们了,赵兄,将那些刻有鱼形纹饰的刀和牌饰交于几位兄弟,着手查这些物件背后的主人。”陈云说完话,赵德财带着三位兄弟出了县令大人的书房。
“县令大人,看来此事涉及到了河间知府千岁,怕是不好办了,河间知府岁毕竟是当官司数年,势力也是盘根错节,怕不是好惹的。”
李享有些顾虑的话,自是很有道理,那些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树大根深,怕只有自己才是势单力薄,没有帮手。
想着,陈云也是有所顾虑,便道:“李先生,王大人的事不要过于追究便是,我等只管做好自己,凡事上天自有安排。”
说话晚,陈云出了书房,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关起了屋门,躺在床上闭眼冥思起来。
李享、阿龙、史大亮见县令大人心情不好,三人慢慢退出书房,又出了外间的屋子,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着陈云的随时召唤。
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块木版,木板上一块白布下盖着一人,项来和红焉在地上跪着哭着,姜老伯、李享、阿龙、史大亮、赵德财和十几位兄弟等人都在外围站着哭泣。
见县令大人出了屋子,院子的人哭得更是悲切,小草、含香、茉莉和一众丫头们更是大放悲声痛哭起来。
“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叫醒本县令?”大喊着,陈云扑向了众人中央,揭起白布。
“啊......”陈云惊呼着,跪在了地上,大哭不止,也没有和下人的尊卑之别,哭声似是要刺穿所有人的心,泣血欲滴。
白布下躺着的正是内侍卓然,陈云揭起白布时,所有人都朝前围了上来,哭喊声传遍了整个大宅院,悲痛之气阴云般笼罩了所有人。
张秀才这才知道,原来陈云早就派人去了南云,这才运回了十石干花,难怪他如此兴奋。
半个时辰,小草和丫鬟们又到了面前,说是两间屋子已经收拾好了。不时,李享和项来也到了面前,二人还背着一个包裹,不用问,里面一定是赏银。
又焦急的等了一个时辰,门口的家拥终于大喊了起来:“县令大人,来了,来了。”
陈云带着众人快速奔出门外,迎了上去,这一刻,早没了那蒙面人的晦气不快。
两位压镖的身后,是一对马车车仗,足有近十辆车,马车上是白布包裹的货物,看样子码放很是整齐,一阵子的马鼻息声伴着马夫的驾驭声。
让陈府门家的街道上一时热闹了不少。陈云上前抱拳欢迎车队,李享早和项来挨着发放赏银。
压镖和马夫们接过赏银,高兴地答谢着,一位压镖差人大声道:“兄弟们,大家辛苦了,卸货。”
陈府的所有人都开始忙活起来,按照大乾最初的度量,一石相当于今天的九十四点四公斤,这十石将近一吨的干货,忙活了半个时辰。
才算是将所有马车上的干货全部卸完,马夫们拿着赏银高兴的驾驭着马车离去。
两位压镖被陈云留了下来,陈云有话要问他们。
李享和张秀才、小草等都知趣的走了,卓然和项来回会自己的屋子,只有阿龙在陈云的屋子外站着,白天的事让人历历在目,晚上更不敢马虎。
陈云请二位压镖差人就坐后,问起了义兄沐英的情况,压镖差人才说他自京城回南云,带了数十万水利和农耕人才去开发南云,接到陈云的信后很是重视。
“县令大人,西平侯接到县令大人的信后,次日就组织了乡民去踩花,那些乡民很是踊跃,足见西平侯在当地的威望。”一位压镖差人道。
“西平侯很在乎县令大人的信,亲自落实,数日就晾晒了十石干花,真是难以置信。”另一位压镖差人道。
陈云听得也是感概万千,义兄果然是情深意重,不愧为大乾肱骨之臣,难怪他的后裔和大乾江山共荣辱,共进退,真是豪气万千,令人肃然起敬。
“县令大人,我等离开时,西平侯尚未停止踩花,只要县令大人需要,南云会竭尽全力支持县令大人。”
陈云再次被压镖差人的话所打动,有义兄沐英的干花支持,花间坊就不会被打垮,看着吧,纵使神鬼拦路,花间坊也要走下去。
问完南云的情况,二位压镖差人执意要回去交差,陈云只好让二人退下,送二人到大院门口。陈云返身回来时,阿龙正带着卓然和项来在仪门等着。
“县令大人,今晚就有劳卓然、项来二位兄弟值夜,小的出去办些事情。”说完话,阿龙抱拳行礼后,出了陈府。
看着阿龙义无反顾的样子,陈云知道他是去招人,这兄弟做事认真执着,将来一定是可造之材。
卓然和项来看着阿龙的离去,顿时觉着压力过大,便劝说县令大人回屋子去歇息。陈云会意卓然和项来的用意,不要出事就是万幸。
是夜。项来和卓然就搬了凳子,坐在陈府的门口,似是又回到了家里一般。
大宅院里,陈云又被小草呼喊卓然和项来的声音吵醒,照旧从窗缝里往外看,还是项来调皮,卓然问吃的。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本县令的洗脸水呢?”陈云边偷笑,边大喊着在敲窗子。
就听到屋子外面含香在喊话:“懒猪,快些穿衣,看县令大人不拧掉你二人的耳朵。”仆人茉莉这丫头更是咯咯笑个不停。
不时,就传来了项来和卓然的声音,二人到了门口,开始敲门了。
出了屋子,张秀才和李享也到了面前,二人眼睛略红,显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陈云便问二人,二人笑笑,只说睡好了。
“县令大人,两位先生昨夜可是一宿没合眼,都在爷这门口守着呢,阿龙出去没有回来,大伙都怕再有恶人。”小草大声道。
正说话间,门口的家佣跑来大喊着:“县令大人,县令大人,阿龙回来了,还带了好些生人。”
众人这才跟着县令大人穿过几进,朝大院门口走,陈云猜定是阿龙招来了人手,这个阿龙真是个将才。
果然,阿龙带着十余年轻人进了院门,在仪门外候着。这些年轻人都穿着麻衣土布,虽很是破旧,但却浆洗的干净。
见陈云等人来了,阿龙抱拳叫了声县令大人,那十余年轻人也都齐齐跪下,抱拳齐声道:“小的们见过县令大人,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看着年轻人都很是精神气,陈云高兴之余,便上前扶起众人,道:“诸位辛苦了,不知哪位是你等的头儿?”
阿龙指着一位壮实而面色白净的青年,道:“县令大人,这位是赵德财,他们的头儿。”
陈云看着赵德财,道:“不错,赵兄弟的名字很秀气,这帮兄弟都很是精神,都留下和本县令一起打拼吧。”十余人又齐齐抱拳答谢陈云。
“德财兄弟,将兄弟们昨晚做的事告诉咱县令大人。”阿龙对着赵德财道。
赵德财上前一步,抱拳大声道:“县令大人,兄弟们昨晚摸清了德陇县西市坊的所有底细,仅街长一百零五丈,共有商户一百二十三户,其中门脸店门五十八户,摆摊户六十五户。”
赵德财刚说完,另一位年轻人上前抱拳,道:“县令大人,西市坊四周共有住户一百一十六户,共计人口五百八十九人。”
“县令大人,西市坊最早设市源自北宋,北元时期商户被重税所累,西市坊的商业逐渐衰落,至正年间彻底闭市,我大乾立国后,才逐渐恢复,至今日之规模。”另一位年轻人抱拳道。
“县令大人,西市坊门脸商户平均每家一年可获利十八两银子,摆摊商户每家一年和获利八两银子。”
之后陈云便不理会张福来,上前在赵德财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去边上看望作坊师傅们。
赵德财走到到围观的众人面前,大声道:“各位乡邻,大家请回吧,大家请回吧,都散了,散了。”
张福来见陈云和众人都无心意理会自己,自觉无趣,便上前到仵作前,问询起了尸首的情况。
约一个时辰后,仵作和万捕头都勘验完了尸首和现场,张福来便和陈云几人告别,带着捕快们抬着尸首无趣的离去了。
围观者渐渐散完,看着面前的场景,陈云怒火泛起:太过分了,用如此下作手段,不就卖几罐水粉吗?何至于此?好,这是在逼着花间坊还手。
想着,陈云喊来了赵德财,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德财默默点着头。陈云又让李享带着项来和卓然将史大亮背回大宅院养伤。
李享几人背着史大亮走后,陈云又安排红焉带作坊师傅们也回大宅院歇息,师傅们都哭着不忍离去,要等着天亮收拾残局。
师傅们不离去,陈云无奈,便将姜老伯拉到一旁,轻声询问那些储藏的水粉有没有事。
姜老伯指着尚在冒烟的残垣,道:“看样子该是无事,密室的墙体很厚,只是设备和正在发酵的原料都毁了。”
言语间,姜老伯还是心酸不已,听说储藏的水粉无事,陈云便松了口气,安慰姜老伯道:“老伯莫要过于悲切,只要你老和师傅们无事,我花间坊就不会倒下。”
其后不久,赵德财的十二位兄弟们都陆续赶到了面前,赵德财给他们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兄弟们便散去了。
经姜老伯咱三劝说,作坊师傅们还是随着红焉先行回大宅院歇息了,现场只剩下了陈云、阿龙、姜老伯四人。
“阿龙,赵兄,去水井打水。”陈云语气沉着,阿龙和史大亮二人就去水井旁拿起木桶打水。
“辛苦老伯,指给我等密室门口的位置,今夜必须将储藏的水粉运走,免得明日暴露。”陈云说着,扶起姜老伯。
姜老伯也明白了陈云的意思,便打起精神,指给了陈云密室门口的位置。
陈云招呼阿龙和赵德财,将水浇在了密室门口的位置上,二人不停的浇水,直至人可以走到跟前为止。姜老伯也寻来了锹和棍棒之物,准备要撬开密室的门,却被陈云拦住了。
“老伯,现在尚早,等半夜安静了再动手不迟。”陈云说完,拉着姜老伯三人坐在一旁歇息。
“老伯,这作坊始于何年?如今被焚烧,本公子自是过意不去。”陈云歉意的问姜老伯。
姜老伯没有急着说话,似是有意在梳理情绪,半盏茶的时间后,才缓缓说话。
“祖上自宋代开始,在京都汴梁学得这水粉手艺,金人南侵后,祖上便带着这手艺到了临安,至正年间才搬到这金陵,没成想还是成了这个样子。”
“老伯,咱在大宅院重新开作坊,有我和兄弟们保护,以后该是可以安心生产水粉了。”阿龙也安慰姜老伯。
“本想着两边都开,两个作坊同时生产,咱东市坊的花间坊就不会无货可买了,就不会辜负陈云的知遇之恩。”姜老伯苦笑一下,道:如今也只好暂且在大宅院里生产了。”
“县令大人,老汉一直不明白,你怎么就可以将这水粉卖出天价来?”姜老伯还是不解的问陈云。
陈云只笑笑,道:“那些贵戚们有几个在乎这水粉的价格?咱将这些钱拿来做更多的事,可以让更多的穷苦人家过上好日子,百姓安居乐业了,我大乾才会万代千秋啊。”
几人听着,也是更加佩服陈云,尤其赵德财,应是才来,还是不大了解陈云,如今听了陈云这番话,也是暗自下定决心,要跟着陈云打拼。
姜老伯很是赞成陈云的说法,若非大乾立国天下大定,自己家这水粉手艺怕是就要失传了。
老少四人就这般伴着焦糊味说话到了子时,赵德财的兄弟们陆续都赶了回来,只是他们却不是只身回来,没人推着一部车子,车子上还放着竹筐、绳索和幔布之物。
陈云看了大喜,这才招呼众人在姜老伯的指引下,开始打开密室大门。众人先是清理了门口的残砖断瓦等杂物,露出了残垣墙壁后,才一点一点的撬挖门口。
待整个门撬开后,赵德财接过兄弟递来的火折子交于了姜老伯,姜老伯接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摸索着下了台阶后,找到了祖上画像前的油灯点燃。
油灯亮后,陈云让几人留在外面守护,自己带着阿龙、赵德财还有另几位兄弟,依次进了密室。
姜老伯在在蒲团上叩头后,举着灯到了侧室,又依次点燃了几个侧室的油灯,整个密室更是光亮了。
“县令大人,这几件侧室的竹筐里码放的,就是这些日子没有送到东市坊的水粉,‘汉宫娘娘’二百三十罐,‘一品夫人’和‘三品夫人’各五百一十五罐。
加之其他杂项水粉,共计一千四百二十八罐。”
众人被眼见的水粉和姜老伯的话惊得一时无言,只有陈云感慨,道:“没行到老伯如此上心,居然储藏了如此多的水粉。”
说着话,陈云上前躬身,给姜老伯行礼,姜老伯急忙扶着陈云,道:“县令大人,莫要拘于礼节,让大伙抓紧搬运水粉吧,天亮之前一定要搬完。”
陈云遂命令众人动手搬运水粉,众人一筐一筐的一千四百二十八罐水粉搬出了密室,姜老伯也将祖上的画像揭下卷了起来带出密室。
“赵兄,你带着兄弟们速速装车走小巷,将水粉运回大宅院。”
陈云说完话,赵德财就招呼兄弟们装车,这些兄弟们平日里跟随着赵德财在德陇县里混,加之年轻又有些本事,很快就将所有水粉装上了车子,只看得陈云惊叹不已。
阿龙并不奇怪,这些兄弟原本是要招进亲军的,却都因为各种原因被卡在了亲军队队伍外面,可他们都是有些身手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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