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不好了!
警局传来消息,说南希假装生病,出狱治疗时谎称上厕所,然后趁人不备逃跑了。”
秘书匆匆赶来,将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告诉顾西风。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带她走。”
顾西风让出一条路,别过头不再看两人。
南希逃出来了,以她的性子势必会对宋清菡不利,只有让余遂生把宋清菡带回余家,好好保护起来,他才放心。
余遂生说的对,他不能再害宋清菡了。
“要跑哪里去?”
尽管遮盖地严实,顾西风还是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刚刚越狱的南希,他下意识地挡在了宋清菡前面。
这个动作落在南希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南希拿出一部手机,按下播放键,手机里传出的都是顾西风和秘书的声音。
“我放不下你啊,所以一出来,我就来找你了,感动吗,哥哥?”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南希手中握着一把尖刀,胡乱地挥去。
混乱中,余遂生和顾西风躲闪不及都受了伤,沾着血迹的刀刃,抵上宋清菡的脖子。
“哥哥,娶我好不好?”
她用一种商量的口吻,然后手下的刀刃用力,白皙的脖颈立马渗出血丝。
“哦,不对,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威胁你呢,明天,要么是我的婚礼,要么就是她的葬礼。”
“别想着报警,你们猜是警察来的快,还是这把刀划破她喉咙快!”
这句话是对余遂生说的。
疯子从来不讲道理,她微笑着拖着宋清菡一步步后退,持刀行凶的人在医院引起一片糟乱,但碍于人质,没人敢贸然上前。
“好!
我们结婚。”
顾西风双手摊开,安抚着上前,但是南希并没有松懈,她保持着那个姿势,在人群的目光中钻进事先准备好的车。
宋清菡被带到一座桥上,南希没有理她,从车里换上自己准备的婚纱,在桥上翩翩起舞,等着天亮。
天刚亮,顾西风来了。
南希像小女生一样羞怯地奔向他,然后在下一秒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南希,别再犯错了。”
她被手持枪械的警察堵住了去路,而站在她对面的,自己即将要走向的丈夫,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意外,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哥,这些人和你没有关系,对吧?”
她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结果顾西风扭过了头。
“凭什么啊?
我也陪了你四年,我还替你生养了孩子,我们之间的所有也是扯不断理不清的,为什么你到最后了,选择的还是她宋清菡!
我到底那里比不上她啊!”
南希彻底崩溃了,像个疯子一样呐喊嘶吼。
爸爸去世的时候,她十七岁,家里只剩下继母还有继母带来的儿子,所有的赔偿金都被他们收入囊中。
他们对她不好,除了打就是骂,更可恨的是,她名义上的弟弟经常对自己上下其手,而继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实在忍受不了,偷偷的给爸爸救的那个人写了封求救信,结果被继母发现,又是一顿毒打。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烂死在这片泥沼里时,顾西风出现了。
他就坐在自己对面,说会负责她往后的生活和学习。
那时的顾西风就像是一条精美的绳索,她迫切地想要抓住,顺着这条绳索爬向有光亮的地方。
她窥视着顾家那份本不属于她的幸福,控制不住地想,如果顾西风也像自己一样惨,会不会,他们就能站在一起了。
后来渐渐地,最开始的虚情假意也都成了真心,她南希这辈子,就和顾西风搅和在了一起。
而现在,没人回答她,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是看个疯子,包括顾西风。
满是厌恶,毫无怜悯。
今天该是她结婚的日子,但是新郎官联合警察,让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所有人都该死!
这世上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活的那么痛苦!
她得不到的幸福,别人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