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千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看过来,眸色不明。楼素衣这会子理直气壮:“我当年好歹救过陛下,进宫后我又把清白给了陛下,我并不欠陛下什么,陛下没有把我困在深宫的道理。”明明是他把她骗进了宫,又被他吃干抹净,如今都有人在害她了,这可不是她对不住他。慕容轻挑眉峰:“吃饱了?”楼素衣如实点头,但这不是重点好吧。“朕带你去消食。”慕容说着,理所当然地牵起楼素衣的手。楼素衣被气笑了。她跟他说要离宫,他这是当没听见吗?“我说我要离开皇宫!!”楼素衣挣脱他的掌控。慕容摸摸她的头:“朕听见了。”楼素衣静等他的下文,但他说了这样一句又再牵起她的手,执意要带她去消食。“陛下应允我离开吧,我不适合在皇宫待着。”她闷声道。慕容看着楼素衣垂头丧气的样子,淡声回道:“朕想先留你两年。”楼...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慕容看过来,眸色不明。
楼素衣这会子理直气壮:“我当年好歹救过陛下,进宫后我又把清白给了陛下,我并不欠陛下什么,陛下没有把我困在深宫的道理。”
明明是他把她骗进了宫,又被他吃干抹净,如今都有人在害她了,这可不是她对不住他。
慕容轻挑眉峰:“吃饱了?”
楼素衣如实点头,但这不是重点好吧。
“朕带你去消食。”慕容说着,理所当然地牵起楼素衣的手。
楼素衣被气笑了。
她跟他说要离宫,他这是当没听见吗?
“我说我要离开皇宫!!”楼素衣挣脱他的掌控。
慕容摸摸她的头:“朕听见了。”
楼素衣静等他的下文,但他说了这样一句又再牵起她的手,执意要带她去消食。
“陛下应允我离开吧,我不适合在皇宫待着。”她闷声道。
慕容看着楼素衣垂头丧气的样子,淡声回道:“朕想先留你两年。”
楼素衣猛地抬头,看向慕容:“为什么是两年?”
慕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轻轻拍了拍:“你安心留在皇宫。依你的聪慧,纵然有人陷害,也能全身而退,这不是你执意离宫的借口。”
楼素衣简直气笑了。
难不成他要留她在宫中两年,就是笃定她能在这两年凭自己的聪慧活下来?说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聪慧的。
“陛下这意思是两年后我在后宫活下来了,就能离宫?”她没好气地问道。
慕容难得地牵唇笑了:“朕既然说留你两年,那便是两年。在此期间,你要安心留下,莫给朕添乱。再者,你留在宫中有何不好?你若此刻出宫,谢知节和齐宴会放过你?还是说你想被他们纳为妾室?”
楼素衣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两年后,指不定谢、齐二人也对她失去了兴趣。
“行吧,我暂且先留下。”楼素衣顿时下定了决心。
说起来在宫里和慕容厮混,总好过当谢、齐二人的妾室,那二人她是打从心底里厌恶。
至于慕容……
她看看眼前男人的脸和身材,觉得白嫖他倒是自个儿赚了。
慕容看到楼素衣打量自己的眼神,只是牵紧她的手:“你以后要多长个心眼儿,宫里头都是坏人。”
“陛下总算是说了句实话,陛下也是个……”
口没遮拦的楼素衣突然打住话头。
她总是忘记人家现在是皇帝,不可以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地跟他说话。
“朕确实不是好人,这后宫里头,你谁都不要相信。”慕容语重心长地道。
他也不该相信,只是这话他没说出口。
楼素衣深以为然。
平素来咸福宫走动的后宫妃嫔个个笑脸盈盈,表面上和她交好,实则还不是借她接近慕容?
就因为慕容时常来咸福宫走动,就有人为防患于未然,竟扔了含有麝香的香囊。
说实在的,如果她不是突发其想,搜寻咸福宫有没有隐患,也不会去翻功德箱,那个箱子她原打算在她离宫的时候直接带走。
慕容又和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咸福宫。
只剩下楼素衣站在原地,暗忖她还以为他带她消食是为了待会儿让她侍寝,原来竟是她思想龌龊,想岔了?
这一天后,慕容好几天没来咸福宫,她也乐得清静。
她偶尔听到雁回和锦书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怀疑她是不是失宠了。
楼素衣轻撇唇角,她之前算得宠吗?她怎么都不觉得?
平静地又过了两天时间,吉庆来了,告诉她往功德箱中放麝香的罪魁祸首找到了,是马贵人。
楼素衣根本想不起马贵人长什么模样,直到吉庆把人丢到她跟前,看到马贵人的瞬间,她才想起这号人物。
明明马贵人每次对她笑得都很无害,一点也不像是包藏祸心的恶毒之辈。
“贵人为何要往功德箱中放含有麝香的香囊?”楼素衣好奇地问道。
马贵人还想狡辩:“我不是故意的,平日里我的香囊都会放些许麝香,它有活血的作用,对身子并无影响……”
“马贵人香囊中的麝香含量超过了正常范围。空尘大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贵人却胆敢陷害大师,若不老实交待,奴婢也只能把贵人押到陛下跟前,请陛下发落!”吉庆打断马贵人的辩解。
马贵人轻咬下唇,她也不记得是听谁说楼素衣虽已出家,却卯足了劲儿想爬龙床。
后来她听说陛下几次在长时间咸福宫停留,便觉得应该防患于未然。
在看到功德箱的时候,她便有了主意,在香囊中放了麝香,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谁知竟这么快暴露了。
楼素衣认真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贵人是听谁说贫尼不是个安份的?”
马贵人想不起来具体是谁,只记是有这么一回事:“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大师这张脸实在太过娇艳,不像是正经女子。”
楼素衣一时无言。
难道她长得好看就是她的错?
“贫尼倒是觉得陛下容色过盛,那贵人敢说陛下有错吗?”楼素衣讥诮问道。
马贵人表情有点僵硬,一时答不上话来。
她知道事情已败露,爬到楼素衣跟前道:“我也没对大师造成什么伤害,大师是出家人,应慈悲为怀,大师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是为自个儿积攒功德吧?”
马贵人理所当然的言论令楼素衣怒极反笑:“贫尼确实是慈悲为怀,但贫尼也确实是苦主。吉庆,你把马贵人交给陛下。毕竟是陛下的后宫妃嫔,贫尼不宜越矩处置。”
马贵人闻言脸色变了:“大师开恩,莫将我交给陛下……”
吉庆却上前捂住了马贵人的嘴,直接将人拖走。
很快吉利来到楼素衣跟前复命,告诉她马贵人已被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吉利后来又再补充一句:“是了,陛下还命人把马氏的舌头拔了。”
楼素衣一愣,不解问道:“不是被打入了冷宫吗?为何要把她的舌头拔了?”
——
慕容:宫里头全是坏人。
素衣:这题我会,最坏的就是狗皇帝!
吴美人没见过梁太妃,但听楼素衣说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她突然笑了:“这后宫的妃嫔哪一个不是貌美如花?梁太妃已成为先皇的遗孀,总不成她还想成为陛下的女人。”
说是说,梁太妃也没为先皇生下皇嗣,是不是不孕?
楼素衣愣了一回:“这样都可以?”
而后她一想慕容是个荤腥不忌的,连自己这个尼姑都不放过,他若再对梁太妃产生兴趣,收入后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位新皇的口味实在是有点独特。
吴美人见楼素衣一幅被雷劈的模样,不禁莞尔:“后宫所有姐妹都在说梁太妃被陛下看中,很快就会进陛下的后宫。”
楼素衣想想慕容的特殊癖好,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尼已脱离红尘,不好在背后嚼陛下的舌根。再者,陛下的感情生活,除了陛下,他人没有置喙的权利。”
她差点都忘了,咸福宫三个伺候她的都是慕容以前身边伺候的。表面上把她当主子,背后可能把她的一言一行都转达到御前。
以前她觉得没必要如此小心谨慎,在看过马贵人的凄惨下场,她还是觉得该入乡随俗。
她可能要在这个深宫之地混两年,不小心一些,可能莫名其妙死了还糊里糊涂。
目前她手上上也有了几百两现银,往后什么功德箱、许愿树的也别继续了,以免又被人抓到机会往咸福宫塞莫名其妙的腌臜东西。
以后她就躺平混日子吧,多研究佛经,最好别卷入宫廷争斗,明哲保身方能安然度日。
吴美人没想到楼素衣突然间变得如此严肃,她有些不习惯尼姑这样的转变。
这日上午,慕容接梁太妃进了宫。
陈太后还想着等梁太妃住进寿安宫,便敲打敲打梁太妃。谁知左等右等不见梁太妃住进寿安宫,一问方知皇帝让梁太妃住进了全福宫。
“此刻皇帝在何处?”陈太后压着怒火问道。
芳若不敢隐瞒:“今儿陛下陪同太妃娘娘在全福宫用午膳。”
陈太后脸色不好看,犹豫片刻,她打算去一趟全福宫。此次她不只要敲打梁太妃,还要敲打皇帝。
全福宫内,慕容正在陪梁太妃用午膳。席间二人无话,就在这时,陈太后来了。
梁太妃看到陈太后,起身请了安。
陈太后看着脸色苍白的梁太妃,觉得就是这张狐媚脸庞,才诱得先皇夜夜宿在这个妖女的宫中。
她的夫君被这个女人勾走了,不能连她的儿子也被这个女人勾走。
“母后要不要一起用午膳?”慕容恭敬问道。
陈太后板着脸坐下:“哀家听闻梁妹妹进宫,却住在了全福宫,这不合规矩。依哀家的意思,妹妹应当住进寿安宫,都是前朝姐妹,住在一起也好有个伴,皇帝觉得呢?”
慕容闻言看向梁太妃:“琬盈,你的意思如何?”
陈太后见慕容当着她的面就叫梁太妃的闺名,顿时气得嗓子冒烟:“皇帝该懂的礼数要懂,梁氏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唤其闺名?”
“琬盈与朕同龄,当年她入宫也只是意外——”
“皇帝,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陈太后怒极之下,拍案而起。
梁太妃怕事情闹得太难看,忙打圆场:“陛下莫为了妾身与太后娘娘争吵,不值当。”
陈太后听到梁太妃的自称,脸色都变了:“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你怎能在皇帝跟前……”
“母后,琬盈会进朕的后宫。”不待陈太后说完,慕容突然抛下一颗重型炸弹。
陈太后眼前一片昏黑,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容:“皇帝方才说什么?!”
“琬盈会进朕的后宫,朕择日便封她为妃。”慕容一字一顿地道。
陈太后气极反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她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父皇才驾崩不久,你却迫不及待让她进你的后宫?!”
慕容神色淡淡:“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母后再如何阻拦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这会子陈太后再受不了这天大的刺激,眼前一黑,厥了过去。
慕容连忙命人请太医过来帮陈太后看诊,太医诊断的结果是受刺激太大才昏厥,不妨事。
他这才安心,正要亲自送陈太后回寿安宫,梁太妃对他道:“陛下晚上还能陪妾身用膳么?”
慕容看她一眼,眼底看不出情绪:“朕会过来。你舟车劳顿,先好好歇着。”
梁太妃展颜一笑:“好,妾身等着陛下。”
慕容送陈太后回到寿安宫,确定母亲无大碍,正欲离开时,又听陈太后问道:“皇帝,你是铁了心要纳梁氏为妃么?”
慕容沉吟片刻,才回道:“朕意已决,望母后成全儿子。”
陈太后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就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他连她这个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她又能如何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敌抢走了自己的夫君,如今又只能眼睁睁看着梁氏抢走她的儿子。
她不能让梁氏太得意,定要给梁氏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这天下午,德嫔就收到了寿安宫送来的赏赐。
德嫔是人精,大约猜到是陈太后主动向她示好。
这就奇了,陈太后一向看不上她,否则不会在她刚被封为德嫔就被陈太后处治。
怎么今日竟一反常态,这是要拉拢她?
“听闻太后娘娘在全福宫的时候被气厥了,奴婢怀疑梁太妃可能对太后娘娘构成威胁,否则太后娘娘的态度不会转变得这么快。”云莓道出自己的猜想。
德嫔顿时笑不出来了:“这不是好事,说明太后娘娘把梁太妃当成势必要铲除的对象,梁太妃不会是要……”
待到傍晚时分,所有妃嫔都在观察慕容的动静,待知晓哪个后宫妃嫔的宫殿都没去,反而去了全福宫时,一时间所有人都恨死了梁太妃。
所幸新皇未在全福宫内留宿,但是翌日关于新皇要纳梁太妃为后宫妃嫔的消息却甚嚣尘上……
“贫尼乃出家之人,不宜插手后宫之事,请恕贫尼不能答应太后娘娘!”楼素衣肃容道。
她一个尼姑掺和后宫事,像什么样子?
本来她就打定了主意,往后离后宫纷争远一些,窝在咸福宫,每天吃吃睡睡,做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安然渡日即可,自是不想陷入泥沼。
陈太后没想到楼素衣居然拒绝自己的要求,她心下不悦,索性端出太后的架子:“哀家怀疑全福宫有邪祟,命你前往全福宫驱邪。再者,这是懿旨,你不得违抗!”
楼素衣顿时郁闷了,官大了不起吗?她这个尼姑的意见就不重要?
陈太后见她还杵着不动:“怎么,你想违抗哀家的懿旨?!”
楼素衣心里直嘀咕,她这么惜命,哪敢违抗太后娘娘的懿旨?
“贫尼谨遵太后娘娘懿旨!”她低声应道。
刚进宫时学的那些驱邪知识,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就是不知皇帝陛下看到她去坏他的好事,会不会记恨在心。
她心下忐忑,带上雁回和锦书,就这样去到全福宫。
全福宫伺候的王公公见楼素衣突然来了,不明所以:“师太怎么来了?”
楼素衣也学会了宫中贵人的作派,作高深莫测状,看向锦书。
锦书会意,上前道:“听闻全福宫有邪祟,空尘大师奉太后娘娘之命来此驱邪!”
王公公脸色微变:“是哪里听来的谣言?这是梁太妃娘娘居住的寝宫,你们怎么敢胡说八道?”
锦书淡声回道:“空尘大师只是奉命行事,若你有异议,不妨去跟太后娘娘说道。”
说及此,她在前面开道:“大师,请!”
楼素衣看到锦书和全福宫的太监言语交锋的一幕,觉得自己学到了。
王公公见势头不对,连忙去向梁太妃禀报此事。
梁太妃乍听闻来了一位空尘大师驱邪,只感莫名:“宫中何时来了一位大师?”
王公公下意识看向陛下,陛下却未看自己,他一时看不透陛下的意思。
他方才说得很清楚,空尘师太称全福宫有邪祟,她来此驱邪,可不就是暗指太妃娘娘是邪祟?
现如今梁太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尖宠,看到娘娘受此委屈,不是该为娘娘出头吗?
“回娘娘的话,空尘大师是陛下请进宫驱邪的大师。”王公公看不透圣意,唯有小心翼翼回话。
梁太妃闻言看向神色如常的慕容:“陛下真请了一位大师进宫驱邪?”
“请空尘进来。”慕容淡声下了命令。
梁太妃眸光微闪。明明是她和慕容相处的时间,他却把一个出家人请进来,这是为何?
楼素衣知道慕容传诏自己,作足了心理建设才入内。
她上前向两位贵人行了礼,梁太妃在看清是楼素衣的瞬间,瞳孔紧缩:“楼四姑娘?”
她以为这位大师是和尚,谁知竟是尼姑?
而且她见过楼素衣,不单只她救过慕容,而且在五年前楼素衣就已坠入火海,尸骨无存。
在那种情况之下,楼素衣不可能活下来的,那眼前的尼姑是怎么回事?
“正是贫尼。”楼素衣端庄肃穆地回话。
梁太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楼素衣,问道:“我听闻五年前楼姑娘便坠入火海,尸骨无存,怎的楼姑娘竟能好生生站在这儿?”
楼素衣心道怎么每个人都问她这个问题?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回来了,好好的,没穿没烂。
“太妃娘娘唤贫尼法号空尘吧。贫尼能活下来,大约是佛祖保佑。”楼素衣规矩应话。
梁太妃眸光微闪,看向一旁的慕容:“我就说陛下怎么会无端端请大师进宫驱邪,原来大师竟是楼家姑娘。”
慕容表情没有变化,看向楼素衣,徐徐启唇:“是母后让你过来驱邪的?”
楼素衣心道这话问的,难不成她还自己冒冒然跑过来驱邪,故意坏他和梁太妃的好事?
“贫尼正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而来。”楼素衣恭敬回话。
慕容又问:“可曾用晚膳?”
楼素衣恨不能在慕容划上几刀,他为什么要用这么熟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是来驱邪的,不是来跟他闲话家常的。
“驱完邪就会回去用膳。”楼素衣如实作答。
“吉庆,让尚食局备一些斋菜过来。”慕容对吉庆下令。
吉庆正聚集会神看这一幕新欢旧爱修罗场,他猛地回过神来:“奴婢这就去。”
慕容又对杵站在一旁的楼素衣道:“坐吧。”
楼素衣轻咳两声:“贫尼是过来驱邪的,就不打扰陛下和太妃娘娘用晚膳了。”
她转身就想走,慕容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空尘,你想抗旨不遵?”
楼素衣骂了一堆三字经,她转身恭敬回话:“贫尼奉太后娘娘懿旨来驱邪,待会儿还要去向太后娘娘复命,才不小心忤逆了陛下。既然是陛下的圣旨,贫尼自是没有不遵从的道理。”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出家人,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而给她施压的一位是当朝太后,一位则是当今皇帝陛下,这两位大人物,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回她挑了一个离慕容较远的位置坐下,隐约能感觉到梁太妃定格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旁的她不担心,就只怕梁太妃觉得自己坏了她和慕容的好事,把她当成眼中钉。
“多年前我见过楼姑娘,那会子陛下一见到楼姑娘就板着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楼姑娘是陛下的仇人呢。”梁太妃打趣道。
当年的事到现在还令她印象深刻,她也听不少人说过,慕容不喜欢楼素衣,才会一见到楼素衣就板着脸。
那时的慕容情绪还不像现在这般内敛,厌恶一个人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
现如今她看不出慕容还厌不厌恶楼素衣,但楼素衣想避着慕容是事实。
楼素衣提起当年事有话说:“可能是贫尼性子不讨喜,才令陛下不喜吧。”
梁太妃失笑。她生得美,这一笑有如百花盛开,令楼素衣也有些闪神。
这样的绝色美人,难怪慕容也想得到,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梁太妃美得让人心折。
楼素衣很快就被慕容亲得迷迷糊糊,她凭着仅剩的一点意志推开他,气喘吁吁地道:“去床,床上……”
慕容冷嗤一声:“晚了。”
“换地方,不然别想碰……”楼素衣话没说完整,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她欲哭无泪,暗骂这都什么变态啊?
她猜想今晚会很难熬,事实也如她所料,她被皇帝翻来覆去地折腾,差点没把她的老腰折断。
事后,她有气无力地问:“我是不是得罪陛下了?”
他要这样把她折磨?就她这样的小身板,经得起他几次这样折腾?
“还想要?”慕容的一句话,吓得她闭了嘴。
临睡过去前她还觉得不对劲,今晚难道她要在秋水居过夜?那慕容呢?
但她太累了,不管不顾地睡过去。
翌日她再醒时,浑身酸软无力,腿都不是自个儿的。
她颤颤巍巍下了床,就见锦书进来,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姑娘昨儿辛苦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楼素衣咬牙,“去拿避子丸过来给我服下。”
这回锦书早有应对法子:“傻姑娘,您的体质是不可能受孕的,那避子丸伤身,可不能再服了。”
楼素衣想起柳御医说的话,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
“但若不小心有个万一呢?”她讷讷道。
锦书这回笑得更夸张了:“姑娘觉得可能吗?就姑娘现在的身子,就算陛下夜夜诏寝也不可能怀上。”
楼素衣这一来也笑了,正想说慕容可能就是个不中用的,但一想锦书是慕容的人,便不敢这般放肆议论皇帝小子。
在洗漱后,她自个儿用早膳,才问起慕容:“陛下何时离开的?”
“昨儿姑娘才睡着陛下便连夜离开了。姑娘放心,不会有人知道陛下和姑娘的事儿。”锦书忍着笑意道。
楼素衣突然有点郁闷,皇帝这样算什么呢?
有事没事睡她一下,虽然她也享受到了,但这样她是不是有点亏?凭白无故侍寝,居然什么赏赐都没有。
据她所知,只要侍过寝的都会有金银珠宝之类的赏赐吧?可她为什么啥都捞不到?还这般辛苦操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值,不能再这样被慕容白白占便宜。下回他如果再找她侍寝,她一定要严词拒绝,道出自己的立场。
可问题是,人家是皇帝啊,找谁侍寝都是一句话的事。他的话是圣旨,她一个尼姑怎么跟这样的恶势力斗?
想要摆脱这种困境,是不是只有离开皇宫一条路可以走?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她特意往自己脸上了抹了粉,确定让人看不出什么,才打算离开秋水居。
谢知节一早就在打听楼素衣的消息,但除了陛下的近侍,无人知道楼素衣在何处,连锦瑟也不知道。
不过锦瑟告诉他,昨夜楼素衣没有回乾清宫,而陛下是近子时才回来。
不知为何,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古怪。
新皇的作息一直很规律,很少临近子时才歇下,为何两次跟素衣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么晚才回乾清宫?
他在南书房前来回踱步,不时探头张望。
不想还真被他看到了熟悉的人,他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前:“素衣……”
楼素衣一看到谢知节这张脸就烦,她假装没看到,快步往主殿而去。
谢知节还想追上来,锦书连忙喝止:“谢大人请止步!这是乾清宫,而空尘大师是陛下的贵客,谢大人请适可而止!”
她这番话的功夫,楼素衣已经快步入了主殿。
锦书见楼素衣进了乾清宫,正想也跟过去,谢知节却突然问她道:“昨夜素衣宿在何处?为何陛下会那么晚才回乾清宫?!”
锦书闻言看向谢知节,沉下了脸:“谢大人竟敢打听陛下的动静?这是想以下犯上?!”
谢知节自知失言,他缓下语气:“可否告知本官昨夜素衣宿在何处?”
“这不是谢大人该打听的!”锦书说完,快步走远。
其实不只是谢知节想知道慕容为何会这么晚才回乾清宫,德嫔和梁太妃也想知道。
最可疑的是,两次慕容晚归都是和楼素衣在一起,而楼素衣又是翌日才回到乾清宫,这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长秋宫内,云莓打听一番无果才回到德嫔跟前复命。
“什么都打听不到?”德嫔心下微沉,“陛下不会是宠幸了楼素衣吧?”
云莓忙摇头:“不可能!陛下不是对梁太妃娘娘感兴趣么?既如此,又怎会去宠幸一个姑子?而且这么大的事,定有彤史记录在册……”
“你莫忘了,无人知道陛下的行踪,彤史自是也没跟在陛下身边。若是陛下有心隐瞒,就没人知道此事。”德嫔打断云莓的话,“但愿是我想多了。”
云莓觉得主子杞人忧天:“奴婢觉得不可能。若空尘师太被陛下宠幸,陛下没理由不给她名分吧?空尘大师还是陛下的恩人呢。”
德嫔觉得云莓的话有道理,她讥诮勾唇:“只怕楼素衣也没脸做这种事。”
一个尼姑爬上龙床,那得闹出多大的笑话?
但前有梁太妃要入慕容的后宫,再发生尼姑爬龙床这种事,似乎也不是什么离奇事。
那厢梁太妃的人也没打听到消息,梁太妃听后也没深想。
当务之急,还是她得尽快侍寝,可若慕容不来找她,她要如何侍寝?
而且陈太后还把楼素衣安插在慕容身边……
“下午你去乾清宫请陛下过来我宫里用晚膳。”梁太妃很快有了决定。
墨兰领命。
下午她去到乾清宫面对,并道明来意。
“朕晚些时候过去。”慕容欣然应允。
不远处站着都能睡着的楼素衣得知慕容又要去全福宫,就知道自己苦日子还没到头。
她回乾清宫后,慕容也不知又抽什么风,居然时刻让她在身边候着,连她打个盹儿,他都要叫醒她,也不想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困。
“陛下,我能不去吗?”楼素衣打了个哈欠。
楼素雅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又如何?楼素衣不会有进夫君后院的机会,如今就看谁的速度快!”
有了打算,她再折回齐宴跟前,正色道:“侯爷今晚一定要藏在莲花庵,我会准备好一间寮房……”
齐宴闻言心生警惕:“夫人想做什么?!”
谢知节和他不对付,总不成谢夫人还想设计陷害他。
楼素雅本不想把话挑明,但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再遮遮掩掩。
“侯爷这几天不是在找人么?待会儿我会把人送到侯爷跟前。眼下因为夫君还在庵内流连,需得在夫君离开莲花庵后,我才能把人送到侯爷跟前!”楼素雅不再避讳,索性把话挑明。
齐宴闻言震惊。
他要找的人不正是那位像楼素衣的斋姑?
听楼素雅的意思,那人正在庵内,而且楼素雅还能把人送到他跟前。
他担心这是陷阱,但此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楼素雅是从何得知这位斋姑?
最大的可能是楼素雅见过那人。
有银子好办事,很快楼素雅便多要了一间寮房,让齐宴在这里等着。
她知道齐宴的担心,临走时她再次重复:“侯爷大可放心,我很快会把人带过来,侯爷只需安心在此等待即可,我速去速回。”
另一边,住持见天黑了谢知节还不想走,只好赶客:“莲花庵很快关门,贫尼送谢大人出去。”
谢知节当然不想走,但又不好在庵内流连,他看向一旁的楼素衣道:“素衣,你送送我吧。”
楼素衣却背转了身子,根本不理会他。
她这样的反应令谢知节失笑,却又无可奈何。
“那我明日下朝后再来看你。”谢知节只好退一步。
总归他今儿晚上派人守在莲花庵外,楼素衣没有机会走出他的势力范围。
他却不知自己才离开莲花庵,楼素雅便找到楼素衣:“我准备好了五千两银票,你跟我去拿吧。”
楼素衣在住持的禅房待了一天,正想出去转转。
就是楼素雅这热情积极主动的态势令她心生警惕。俗语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嫡姐这么想让她离开京城,她可不会如这个女人所愿。
目前来说,莲花庵还是比较安全的。
“你姐夫今日来找你了吧?五年前的事他很自责,当年因为救了我,却让妹妹命丧黄泉,对此他耿耿于怀,觉得愧对于妹妹。”楼素雅说着,一边打量楼素衣的表情,“他今天跟妹妹说什么了?”
楼素衣不知道楼素雅是在试探自己,想起谢知节想纳她为妾的事,再加上楼素雅这个正经原配,她如果说实话,还不得让楼素雅恨死她?
“我不想提谢大人,也不想提不高兴的事。”楼素衣懒得正面回答。
楼素雅笑笑:“妹妹不说,我大概也知道,他定是说想纳妹妹为妾,好照顾妹妹的下半辈子,为当年的事赎罪。不过吧,妹妹还是别进你姐夫的后院为好。他就算纳了妹妹,也只是因为愧疚,到时又让妹妹守活寡,反而是害了妹妹,妹妹还不如跟一个真心相待的男人。”
楼素衣闻言看向楼素雅,两姐妹对视,楼素雅有那么一瞬以为楼素衣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阿姐不必担心,我对姐妹共侍一夫没兴趣。”
楼素衣确实看穿了楼素雅的担忧,但她以前不想做妾,如今就更不想了。
让她当妾,她还不如在莲花庵清修一辈子。
柯姨娘就是当了肃宁伯的妾室,半生都在争宠,伏低做小一辈子,连她这个女儿都成了姨娘用来争宠的物件儿。
她不想步入柯姨娘的后尘。
楼素雅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她嘴硬道:“我担心的是妹妹,担心妹妹走错一步,便毁了自己的一生……”
“行了,阿姐把五千两给我,我保证不会进谢知节的后院!”楼素衣打断楼素雅的话。
楼素雅脸色微沉。
若是五千两就能打发了楼素衣,那再好不过。但为了稳妥起见,她还要为这个女人找到男人,如此她才能无后顾之忧。
早有了打算,她很快把楼素衣带到齐宴所在的寮房:“银票就放在寮房内,妹妹请。”
楼素衣依言走进寮房,下一刻,房门突然被带上,她还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
她这时还没发现室内有人,回头正想拉门,身后却传来齐宴轻颤的声音:“素衣?”
楼素衣闻声回眸,这才看到齐宴站在室内。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室内静默无声。
齐宴不敢眨眼,生怕自己一闪神,眼前的少女便消失无踪影。
他曾经梦到她很多次,她总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等他一开口,她便如幻影般消失无踪。
楼素衣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与齐宴重逢。
多年前她最后一次和齐宴见面,他让她在家安心等待。他还说一定会说服老侯爷夫妇,届时三媒六娉迎娶她入齐家大门。
若后来没发生那件事,她觉得自己可能已是齐宴的妻子,他们或许已举案齐眉,或许也儿女双全。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另娶佳人,袭承了爵位,再想起她与他的那段过往,也只能叹一句有缘无份。
“阿宴,多年不见,你可还好?”楼素衣以为自己会有不甘,最后却只是释然一笑。
齐宴红了双眼,就这么眼神不错地看着楼素衣,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又不见了。
他怎么可能好?
这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可最终为了定远侯府,他违背了当初对素衣的誓言,另娶他人。
楼素衣回避了齐宴专注深情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回头想拉开寮房门。
齐宴却快步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手腕。待感觉到真实而有温度的触感:“素衣,真的是你回来了?”
楼素衣避开齐宴的触碰:“我确实回来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阿姐在外面锁了门。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不妥,当下还是先出寮房要紧。”
她话音刚落,齐宴突然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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