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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大结局

江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窈终于明白为何顾臻铭要叫医女给老夫人说她来月信了。这几日顾长生不能跟她同房,顾臻铭就能毫无顾忌来到她房间,一呆就是彻夜。江窈一时间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嫁给了顾家的长子还是二子。夜夜同顾臻铭缠绵也罢,甚至连归宁之日,顾长生发了病,陪同她回家的也是顾二公子。一上马车江窈就红了眼,愤怒朝顾臻铭斥:“京城人人都知道我们曾私定过终身,如今我嫁作长嫂,你是险象环生归来的弟弟,他们等不及看我们闹出笑话,你怎么还不知道避嫌,每日都要同我黏在一起!”顾臻铭懒洋洋玩弄佩刀,被骂也不生气:“我今日有正当理由,不是要同尚书府嫡女议亲吗?谁会说闲话?”“你——”江窈哑口无言,亦有些不大舒服。是了,今日她回家归宁,顾长生下不了榻,顾臻铭提议想“护送嫂嫂回去”。老...

主角:江窈顾臻铭   更新:2024-11-05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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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窈终于明白为何顾臻铭要叫医女给老夫人说她来月信了。这几日顾长生不能跟她同房,顾臻铭就能毫无顾忌来到她房间,一呆就是彻夜。江窈一时间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嫁给了顾家的长子还是二子。夜夜同顾臻铭缠绵也罢,甚至连归宁之日,顾长生发了病,陪同她回家的也是顾二公子。一上马车江窈就红了眼,愤怒朝顾臻铭斥:“京城人人都知道我们曾私定过终身,如今我嫁作长嫂,你是险象环生归来的弟弟,他们等不及看我们闹出笑话,你怎么还不知道避嫌,每日都要同我黏在一起!”顾臻铭懒洋洋玩弄佩刀,被骂也不生气:“我今日有正当理由,不是要同尚书府嫡女议亲吗?谁会说闲话?”“你——”江窈哑口无言,亦有些不大舒服。是了,今日她回家归宁,顾长生下不了榻,顾臻铭提议想“护送嫂嫂回去”。老...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大结局》精彩片段


江窈终于明白为何顾臻铭要叫医女给老夫人说她来月信了。

这几日顾长生不能跟她同房,顾臻铭就能毫无顾忌来到她房间,一呆就是彻夜。

江窈一时间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嫁给了顾家的长子还是二子。

夜夜同顾臻铭缠绵也罢,甚至连归宁之日,顾长生发了病,陪同她回家的也是顾二公子。

一上马车江窈就红了眼,愤怒朝顾臻铭斥:

“京城人人都知道我们曾私定过终身,如今我嫁作长嫂,你是险象环生归来的弟弟,他们等不及看我们闹出笑话,你怎么还不知道避嫌,每日都要同我黏在一起!”

顾臻铭懒洋洋玩弄佩刀,被骂也不生气:“我今日有正当理由,不是要同尚书府嫡女议亲吗?谁会说闲话?”

“你——”江窈哑口无言,亦有些不大舒服。

是了,今日她回家归宁,顾长生下不了榻,顾臻铭提议想“护送嫂嫂回去”。

老夫人不满意他这个说辞,就叫他顺带去尚书府相看一番嫡出千金,若是看得上就把婚事定了。

顾臻铭同意,老夫人才肯放他与江窈坐同一辆马车。

嫡出千金,便是江窈的姐姐,想到那人可能会嫁给顾臻铭,江窈心中就酸涩难忍。

江窈坐在一旁不说话,顾臻铭挑了挑眉,将女人揽入怀中。

“幼幼,吃味?”

男人用邦国送他的弯刀匕首抵着江窈的脸颊玩弄。

匕首刀鞘上镶满了华贵宝石,配上江窈清丽绝尘的脸相得益彰。

顾臻铭唤了她乳名,江窈不由酥麻耳红,别过头推搡顾臻铭:“我没有,顾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只有嫡姐的身份堪为相配。”

“可我并不想娶嫡女。”

顾臻铭玩弄着,把刀鞘一拔,其中的利刃寒光尖锐无比,轻松割断了江窈的束腰,霎时女人胸口衣襟滑落。

江窈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男人要做什么,慌乱回头去看因马车颠簸颤动的幕帘。

幕帘虽隔绝了马车与室外,但薄薄一层而已,江窈都能隐隐约约看见车夫的背影。

他怎么敢当着下人做这种事!

偏偏江窈越害怕顾臻铭就越来劲,大手伸入江窈怀中。

“臻铭,别!”

江窈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抑制住呻吟。

顾臻铭勾着恶劣邪肆的笑,啃咬她脖颈:“怕什么,幼幼,都是我的人。”

就这么咿咿呀呀地,马车缓慢驶到尚书府门口。

到达以后江窈浑身都湿漉漉地、双腿发软。

顾臻铭跟变了人一样,冷淡为她穿好衣裳推开她:“走吧。”

江窈知道这男人就是故意的,气得咬牙,但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扶着腰下车。

一下车,便听见一句:“听下人说卯时的马车从将军府走来,如今都要到巳时了,妹妹才到家,可是发生什么事?”

说话的人正是江窈的嫡姐江姝,同清水芙蓉眼波含情的江窈不同,江姝生得尖锐了些。

五官高耸、丹凤眼灵动有神,尚书府人人夸江姝才是国色、大气端庄,瞧不上江窈没骨头似的软糯勾人。

不过对于江姝,她似乎不那么想,走近江窈亲切挽住她的手臂:

“妹妹,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不过才嫁入将军府三日,怎么?瞧不上我们尚书府了?不愿归宁?”

“不是的,姐姐——啊!”

江窈刚想解释,就觉手腕一疼,是江姝在掐她。

她动作极小,周围的人看不见,面上也瞧不出江姝有什么不一样,好似她是真的在亲昵寒暄。

只有凑近,才能听见江姝的阴冷威胁:

“江窈,看来你在将军府的日子过的不错,三日未见,更漂亮了。只不过姐姐得提醒你,别以为嫁给了顾长公子就能一飞冲天,那个病秧子连归宁都没陪同你,又能庇护你什么?”

江窈听了难过,低着头:“对不起,姐姐。”

“哼,一个庶出而已,无论你嫁多么高,回到家还是得对我卑躬屈膝,明白吗?”

江姝得意提点,涂了丹蔻的长指甲划过江窈的脸。

“是......”

江窈点头要答应,这时传来顾臻铭的声音:“顾大小姐在同本将军的嫂嫂说什么体己话?”

江姝脸上一愣,转头过去就看到了顾臻铭的脸。

顾将军?!他怎么来了!

江姝脸都红了,慌忙道歉:“小女竟不知顾将军莅临,未曾迎接二公子,还望二公子勿怪。”

“我怪罪什么?”顾臻铭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意,眼眸从江姝与江窈交握的手臂划过。

女人衣衫褶皱,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询问,江窈也没有求他。

看着江姝,顾臻铭淡淡道,“本将军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大哥身子不爽利,就让我护送大嫂归宁。大嫂可是我们将军府唯一的女眷,派头自然要做足,否则被人小看了去就不好了。”

“这、这样啊。妹妹能得将军府如此喜爱,真是她的福气。”

江姝扯了扯嘴角,气得都要把手心给扣烂了。

这江窈是故意的吧!明明顾臻铭同她一起归宁了也不提前说一句,叫她在顾小将军面前除出了丑!

尚书府主母王氏也闻讯赶来,朗声招呼:“顾小将军怎会来尚书府,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跟着嫂嫂到尚书府玩玩,怎么?尚书夫人不欢迎本将军?”

“哪敢!小将军可是近来京城的大红人,能来尚书府,是我们的荣幸。”王氏笑意盈盈,拽着女儿江姝往顾臻铭跟前推,“姝儿,你去带小将军参观尚书府。”

“母亲,我……”

江姝方才被顾臻铭吓到,还以为这人定厌弃了她,谁知顾臻铭点了点头:“好,劳烦大小姐。”

江姝受宠若惊,下意识瞧了江窈一眼。

江窈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似乎并不关心二人要做什么。

待二人离去,江窈找到机会,抓住主母王氏的衣袖:“夫人,今日归宁,我能见见母亲吗?”

“母亲?”王氏闻言轻笑了两声,眼眸盯向江窈的肚子。

“想见母亲,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做了吗?”

“夫人.......”江窈面上划过羞红,难言开口,“世人皆知大公子体弱,新婚夜的那晚他只是多喝了几杯酒便昏睡了半宿,以大公子的身子,怎能怀上孩子?”

“他不能动,你不知道爬?”


江姝走后,江窈撸起袖子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像堆叠起来的针脚。

小环看到,惊呼着捂上嘴角,“小姐…”

江窈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那些指甲印明显是长久留下来的结果,还有些黑印没有褪去。

江窈不让声张,小环也不敢外露,只能咬着牙替江窈不平。

“大小姐也太过分了,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就能欺负人?”

言语间,眉眼中已然有了泪意。

江窈笑着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逗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庶女,本就该受人折辱不是吗?

“谁让我是庶出呢。”

一句话,噎的小环说不出话来,她恨恨的盯着江窈手臂上的指印。

忽而转头迎上江窈的眼睛,“要不,把这件事告诉二公子吧?”

顾臻铭娶江姝,小环心里本就不舒坦,如今看江姝不但抢了江窈的良缘。

还要欺负她,当即怒了。

江窈知道小环在想什么,她安抚性的拍了拍小环的额头,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江姝做过的那些,我迟早要还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她如今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赶紧将小言送去学堂,随后再把姨娘接回来。

想到还在山庄上风餐露宿的雪姨娘,江窈面上不觉闪过一抹凉意。

再度回神,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待前来赴宴的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江窈随婆母返回宴客厅。

今日这场盛宴,顾老夫人花费了不少心思,除却前来赴宴的宾客。

餐桌上送来的饭食,也都是寻常人吃不到了。

望着蛮准的珍馐美食,江窈不觉抬头看向远处的顾臻铭,察觉到江窈的目光。

顾臻铭顺着餐桌看去,待看清楚桌面上端上的饭菜,面色顿时黑了下来。

如江窈所料,众人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人主动就今天的饭食提出了质问。

“听闻顾老爷不过是个布衣出生,这些年,因着运气,往上爬了几阶。”

“满打满算,充其量也就三品官,怎么今日这饭食,却是比侯爷贵胄还要豪奢?”

“难不成,是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生财技巧?”

提出质问的不是别人,正是邕王府二公子身边的姬妾。

按理说,顾府宴请,该侯爷夫人本尊来才是,可来的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也就罢了。

还当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近几年因为海关围剿,边疆来犯一事。

百姓已经许久没能吃上一顿饱饭了,将军府如此铺张浪费,不过只上了一趟战场。

便如此豪奢,“知道的是给小将军祝贺,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平时里也这么奢侈呢。”

妇人勾唇看着顾老夫人,一席话下来,在场的命妇全都闭了嘴。

一时间,纷纷凝眸侧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将军府今日这一番,必然要入宫给个交代时。

姗姗来迟的左老妇人在一众丫头的掺扶下走进来。

听到安姨娘那一番话,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不过是个妾室,也敢在将军府大放厥词。”

“既你知道顾氏有人上过战场,便该清楚,保家卫国的儿郎不该受到耻辱。”

“我朝陛下都未多说什么,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耀武扬威,谁给你的权利!”

伴随着重呵,一众人全朝门口望去,在看到来人竟是房门都不怎么出的左老妇人时。

在场的达官夫人皆惊呼一声,俯身跪下来。

安姨娘在邕王身边受宠惯了,看来人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言语间,却显露出了轻蔑。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邕王府最受宠的姬妾。”

就连正室夫人看到她,都不敢多说什么,她又算什么东西。

安姨娘俨然一副不将左老妇人看在眼里的模样在场的人都笑了。

本来还以为,这安姨娘是个厉害的,不想却如此眼瞎。

“你不知道左老妇人,那该清楚当今陛下的姐姐吧?”

“眼前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唯一遗留下来的女嗣。”

左凌霜冷笑看着眼前的安姨娘,在听到那位长公主的名号时。

安姨娘再蠢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面白如墙。

“我…妾身,妾身不知,还望老夫人…”

“拖下去!”

左老妇人做事一样忌讳拖泥带水,早在安姨娘故意放声给顾府添罪之时,她便生了厌。

如今看她当真蠢笨如蔽,眼皮都懒得抬,摆摆手便让人拖了下去。

前后整件事情转变的太快,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

待回神怎么回事时,左老妇人在左凌霜的掺扶下已经走到了江窈面前。

以将军府的地位,宴请左老妇人赴宴自然不够格,如今看她不请自来。

顾老夫人大喜过望,刚站起身来,不料话才说了一半。

“左老妇人能来将军府,实乃荣幸之至…”

就见左老妇人避过自己,眼皮都没抬,直接去了坐在尾席的江窈面前。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忽视,顾老夫人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很快,她便调整情绪,在左老妇人走到江窈身边时,迅速嘱咐身后的下人。

“快上桌椅。”

“窈窈”

江窈也没想到左老妇人竟会带着孙女前来,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站起身来,让小环另起一桌新菜让左老妇人坐下。

“不知老夫人要来,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老夫人不要介怀。”

江窈与左老妇人的交谈神情明显之前就认识,望着二人交谈的场景。

顾父也有些疑惑,“窈窈什么时候认识左老妇人的?”

就连顾长生都不知道,他摇摇头,盯着江窈说话的背影若有所思。

另一边,看到江窈与左老妇人交谈,江姝也有些困惑,眉心拧的能挤死蚂蚁。

“她一个庶出,连正经的达官显贵都没见过几个?”

“是怎么勾搭上左老妇人的?”

要知道,左老妇人因为身体原因可是不常与人交往的,看她这模样,仿佛还关系不错。

浓浓的妒忌从面前闪过,江姝恶狠狠的盯着江窈的背影。


“夫人!”

没想会听见向来威严端庄的主母口中能说这种话,江窈脸颊更红了。

王氏见到美人含羞可没有怜爱之心,抓住江窈的手腕逼近威胁:“三房丫头,本夫人最后一次提醒你,若你还想见到你那病鬼母亲,就早些怀上将军府大公子的孩子。母凭子贵,你一个庶出嫁入将军府不算有本事,生下长孙才能给我们尚书府带来泼天的富贵!”

江窈吃痛,红了眼眶:“夫人,女儿知道了。”

没想归宁之日主母都能把母亲藏得紧紧地,江窈心中沉痛,后来同顾臻铭一路回将军府也没同他说什么话,脑中一直思考着大夫人命令她的事情。

江窈能嫁给顾长生,一方面是她等了三年心死了,另一方面则是王氏逼迫着她。

一次母亲染病,她就随便寻个医治的由头将她感到了山上偏院,不让江窈得见。除非生下顾府的重长孙,母女才能团聚。

可生下重长孙哪是容易的事?

先不提顾长生羸弱的身子能不能人道,江窈从及笄以后只有过顾臻铭一个男人,如今叫她换一人伺候,她自己都迈不了这个坎。

她想得沉,直至老太太一句:“婚事就这么定下吧!”将她唤醒。

江窈愣愣抬头看向顾臻铭,就见面前男人悠闲把玩一杯茶盏,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便听他回:“好。”

老夫人喜不自胜,吩咐管家:“好好好!明日我就向尚书府提亲!那江大小姐是个国色端庄的主,只有她才配成为我嫡孙媳妇!”

江窈白了脸色,后脊骨不由发凉。

顾臻铭同意娶江姝为妻了?为什么?今日在马车上他不是还说不会娶江姝吗?

像是瞧见了江窈的变化,男人冷眸问了句:“怎么了?听见婚事,嫂嫂似乎不怎么高兴?”

他这一言叫老夫人也蹙眉看向江窈,神情中有提醒。

提醒她已经是人妻了,可不能还挂念旧情。

江窈读懂了老太太的心思,抿唇辩解:“二弟当是看错了,姐姐同二弟郎才女貌,堪得相配。”

“相配?”顾臻铭轻笑一声,捏碎手中茶杯。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江大小姐不亏是嫡女之姿,晌午同她在尚书府一游,便知她率直灵动、天真活泼。同长嫂不大一样,总是憋着什么话,跟个灌了水的葫芦似的。”

听着男人讽刺,江窈泛了几分脾性。

是啊,她一介不受宠的庶女,从小到大隐忍苟活,养成个木讷的性子,登不得台面,也配不上镇国将军。

是前几日的温存给了她错觉,还以为这男人仍旧喜欢她,愿意等她几年。

现在想来,是她太过自私了,她嫁人在先,顾臻铭娶妻也很正常。

想到这江窈没有久留的心思,朝老夫人行了个礼便回房去。

她一人回到后院,坐到夜间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通报:“公子来了。”

公子?

江窈心不受控制漏跳一拍,转头便见到了顾长生。

江窈一愣,怎么是他?她还以为是......

慌忙收回心思,江窈挽起笑容迎上来人:“长生哥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顾长生面色有些奇怪,嘴角勾着一抹笑容含糊道:“窈窈,入夜安睡,这里本就是我们的院子,不是吗?”

听见这话面色奇怪的人轮到了江窈,她恍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顾长生身后跟了两位老嬷嬷,江窈见过,二位都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她们并不多说,径直进入内房往江窈床榻上放了一块绢帕,昭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算算日子,她所谓的月信该走了,而顾长生这几日歇在书房,身体被医女调养得不错,那么今日就是最好的圆房之夜。

江窈如临大敌,浑身都在颤抖。

顾长生以为她是在紧张,屏退了众人以后将江窈扶到床前坐下:“窈窈,别怕,我也是第一次,所以......”

清瘦男人脸上划过一丝羞赧,同平日的霁月风光不一样,此刻的顾长生也像个孩子般无措可爱。

而男人越做出这幅态度,江窈就越感愧疚,脑中浮现的全是顾臻铭的身影以及主母的话。

她不想委身别的男人,可是只有怀上顾长生的孩子才能见到母亲。

江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顾长生的手掌摸上她的脸颊:

“窈窈,我知道你不愿意,没关系,我愿意等你。”

说罢,他掏出一把小刀,滑破指尖往绢帕上抹血。

顾长生本就虚弱,现在受了伤面色好似更加苍白,柔柔含笑:“这样就好了,祖母不会怪罪你的。”

江窈感动不已,泪水流下眼眶:“长生哥,我对不起你。”

“这有什么,你能当我的妻子,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其余窈窈不喜欢的事情,我断然不会逼迫你。”

顾长生拍着江窈肩膀劝慰,现下面对这男人,感动之中江窈也起不了抵抗之心。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睡着了,深夜的时候江窈惊醒,披上外衣出门。

她不再有困意,一路逛到后花园想赏月等日出。

曾经未出阁的时候她便有这个习惯,心事多时就喜欢一个人坐在院中凉亭,看着后院种得花朵被露水打湿,心情就会好起来。

然而江窈刚坐到后院的凉亭中,腰肢就被人抓住,将她架在亭中石桌上。

“啊——”

江窈想惊叫,却被人捂住嘴巴。

下一秒,半分怜悯都没有凶狠强占最深处。

江窈吃痛哭泣,耳边传来盛怒至极的嗓音:“江窈,我真是小看了你,原以为顾长生进入内院,至多不过一刻你就会跑出来。结果你叫我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嫂嫂,看来你同我长兄渡过了极为美好的夜晚?”


这一次,顾臻铭没有继续玩笑,而是认真对她道了声“谢谢”。

望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江窈想说什么,吐出来的话梗在喉头。

鼻头莫名有些酸涩,顾臻铭第一次上战场离开时,也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那时的她,还未嫁做人妇…

慌乱抚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江窈再度回头,面上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婆母与父亲,我会照顾好的,你安心打仗,若是…”

不等她说完,顾臻铭直接冲过来将她紧搂在了怀里。

战场上刀剑无眼,上一次能平安归来是他命好,这一次,谁又能确定,还会有那样的运气。

毕竟是深爱过的人,江窈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顺着面颊划下来。

顾臻铭只觉心口最柔软的部位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样,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别怕。”

指腹擦在江窈嫩白的脸上,有些疼。

她抬头看着顾臻铭,眼眶还有些红,顾臻铭心口一瞬软了下来。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乖乖等我。”

上一次分开之际,他也同样说了这句,只是,那时的江窈受逼迫,不得已嫁给顾长生。

看江窈闷着不吭声,顾臻铭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二人就这么紧紧的抱着,远处,靠近大树后的拐角处。

顾长生漠然看着这一切,似被抱着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

文渊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劝阻顾长生。

半响,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顾臻铭向相反方向走去。

江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也向这边走来。

哭的太厉害,眼睛都有种肿。

看到顾长生,江窈本能愣了一下,随即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怕是刚才她与顾臻铭那些到别的话,都被长生哥听到了。

除了对不起,江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我与顾臻铭,本就是爱人。”

奸情被戳破,江窈反倒一身轻,她已经想过了,最坏的下场,也只是被顾家休妻。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人,长生哥值得更好的。

虽早已想到后果,到是望着江窈被戳破奸情却依然平静无波的脸,顾长生还是有些难受。

他并未如江窈想象中的那般冲她大发雷霆,而是轻轻抚上她的手。

“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

江窈本就是他从顾臻铭手上夺过来的,又何谈难以接受。

“你本就该属于他。”

顾长生神色有些苍白,“只是…事情我可以帮你们遮掩,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顾长生忽然提出帮忙,江窈愣了一下,印象中,顾长生从未让她帮过什么。

不由得,她仰头多看了顾长生几眼,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但打量了半响,顾长生依旧还是那个记忆中温润和煦,待人和善的长生哥。

掩下眸底的思绪,江窈问顾长生让她帮什么忙。

顾长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意味深长道。

“二弟书房有下人把守,一般人进不去,我知道凭你与二弟的关系,可以随意出入。”

“所以?”

“所以我需要窈窈帮我拿一些二弟用过的宣纸出来,”

“用过的宣纸?”那便是上面写过字的了?

江窈有些疑惑,若是要宣纸,直接拿干净的不就可以,为何还非要用过的。

见江窈疑惑,顾长生也不瞒着她。

“二弟的正楷是京中氏族大家儿郎中首屈一指的,年后便是春闱。”

“所以我想,借用二弟的宣纸看一看,这样也好学习二弟的运笔方式。”

江窈半信半疑,看向顾长生,顾长生眉眼轻柔,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想到顾长生替自己与顾臻铭保守秘密,江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应下。

“好吧!”

晚上,回到房间,顾臻铭如预料中那般翻进江窈的房间,整整一夜,他都在强烈索取。

江窈被折腾的腰恣轻颤,一直到翌日凌晨,身上的人才翻身离去。

江窈再度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小环端着水盆进来。

见江窈面色潮红,告诉她顾臻铭已经走了。

江窈指尖紧握着床单,好半响,才回过神里。

“什么时候的事?”

小环仔细想了想,大概寅时。

“这么早…”

江窈轻喃,这个点,她才刚睡过去。

“大公子呢?”

起身穿戴整齐下床,江窈看向小环。

“大公子在书房,昨日招待宾客睡得晚,让您多休息会儿。”

日复一日的温习课业,顾长生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

江窈点点头,不再出声。

梳洗过后,她来到偏厅吃饭。

今日辰时下人做的是今日南瓜粥,粥底甜丝丝的,江窈一个没注意,多喝了两碗。

吃的太多,待到午时,肚子里的东西才都消化掉。

心里想着事情,以至江窈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小环以为是她胃口不好,便让下人送了山楂糕过来。

“这些山楂糕都是用今年的秋山楂做的,好吃不腻,小姐吃着解解食。”

小环送上来的山楂糕,坐制作精巧,一眼望去,褐中泛红,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

只是…江窈心底藏着事,捻着吃了几块,便不想再吃了。

来到书房,顾长生正在临摹帖子,墙上悬挂起来的,半数都是名家大作。

想到他昨日要自己去顾臻铭取些宣纸来临摹,江窈还生了疑心,不觉有些羞愧。

“长生哥歇一歇吧?喝点儿参汤。”

顾长生正写的起劲,见江窈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墨。

“窈窈来了?”

今日的顾长生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色素袍,他本样貌俊朗。

再被这衣服一衬,整个人俨然一副清风月朗的模样。

望着他,一时间江窈竟有些自惭形愧。

“年后便是春闱,希望,可以考个不错的功名,到时,我的窈窈也跟着面上有光。”

这半年来,但凡顾长生习课,江窈就守在身边,若是成功,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顾长生拉着江窈,眼神柔和的望着她,江窈迎着他,有些愧疚。

“长生哥,你待我太好了。”


“你威胁我?”

江窈漠然,威胁她自然不敢,但若是无法同房,她却是做的到的。

“嫡姐是聪明人,有姨娘小言在,我自然不敢有别的心思。”

“但这也要你我二人共同努力才是,若是被嫡母知道,我之所以怀不了孕。”

“全都是因为嫡姐,那…”后面的,江窈故意没说出来。

王氏有多想江窈早日完成任务江姝是知道的。

若是被母亲知道江窈不与顾长生同房一直都与自己有关…

江窈怒视着江姝,忽而想到了什么,轻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这次就饶了你,下一次,若是你还敢躲…”

江姝冲江窈比了个“二”的手势,意思很明显,她姨娘江言就保不住了。

江姝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离开,江窈站在原地,好半响,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返回前厅时,一行人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从尚书府出来,江窈走在前面,顾长生看她心情不好,伸手紧紧的拽住她。

“是江姝欺负你了吗?”

上次在宴会上,虽然江姝并未当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但看得出,她并不喜江窈。

江窈没说话,算是默认,“嫡姐打压庶妹,是应该的。”

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江窈神色漠然的就像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她那般再正常不过神情,顾长生看在眼里,说不出心疼。

紧紧搂在江窈后背上,顾长生怜惜的将她护在怀里。

“往后,有我,窈窈不必再受苦了。”

被顾长生抱着,江窈鼻吸间满是顾长生身上的中药味。

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只动了动嘴,“好。”

夜里,江窈在尚书府受委屈之事不知怎的就被顾臻铭知道了。

他一席白色铠甲,进门后便将江窈抵在了墙上,江窈绣了一半的帕子落在地上。

看清来人,吓了一跳,“做什么?”

顾臻铭鼻吸间夹杂着怒意,“不是告诉你,被欺负就要还回去,你是死的?”

迎上顾臻铭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半响江窈才回过神来。

“不过是与长生哥闹着玩儿的,嫡姐没有欺负我。”

江窈什么性子,顾臻铭怎会不知道,冷眼瞥了她一眼。

“往后尚书府少去。”

不被待见还凑上去,不是欠是什么。

“好。”

“我…”顾臻铭刚要说什么,就见墨影从外走了进来。

二人还保持着抵在门上的姿势,江窈面色一红,连忙从顾臻铭身上下来。

墨影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拿出刚拦截的军报给顾臻铭看。

江窈隐约瞥到“二皇子”两个字,再想看,已经被顾臻铭拿走。

接下来几天,不知是不是与信笺上的事情有关,顾臻铭一连几日没回来。

眼看就要过年,府内张灯结彩,顾臻铭却连个身影都没有。

早上醒来,顾长生难得心情不错,拉着江窈出府,自上次被当街围住后。

江窈便听从顾臻铭的意思,再未单独带小环出去。

玩的累了,二人到附近的茶楼休息,刚上去,便听有人叫“顾公子”。

江窈回过头来,发现是一张没见过的陌生脸孔。

她看向顾长生,“是叫你吗?”

顾长生神色有一瞬不悦,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在江窈看不到的方向。

冲男人瞥了一眼,“估计是诗社的朋友!”

顾长生文采绝佳,是京中首屈一指的才子,诗社中人不止一次邀约。

想让他加入,但都被他拒绝,如今被人认出,不打招呼,有些不妥。

“窈窈,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安顿好江窈,顾长生转身便走了出去。

顾长生的诗作经常受人追捧,被人认出来也实属正常。

江窈并未起疑,送顾长生离开后,便坐在座位上听戏。

近来茶楼来了一批域外艺人,好多戏江窈都未听过,坐在位置上,竟听入了迷。

再度回神,已是半个时辰后,看顾长生还未回来,江窈忧心他犯病。

出去寻人,却在门外碰到谈话的顾臻铭二皇子一行人。

那日在宫宴上时,江窈远远看了一眼。

虽不能确定,但看顾臻铭对其表现出来的恭敬程度,也大差不差。

“顾长生心狠手辣,做事滴水不漏,想揪他出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江窈刚走过去,便听到这么一句,正疑惑着,便见顾臻铭起身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顾臻铭看她的眼神很不善,江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谁带你来的?赶紧回去。”

顾臻铭语气里带着难以觉察的焦急,想到她刚才听到的“顾长生”三个字。

江窈向透过顾臻铭向后面看了一眼,想问他有没有看到顾长生。

刚出声,“你…”

就听身后传来一句,“窈窈,怎么去那边了?快过来”

听到顾长生的呼喊,江窈连忙返回头,跑过去后,再看顾臻铭,已经不太了。

“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

江窈将自己刚才寻他的经过说了一下,得知江窈并未四处乱跑。

顾长生布满柔情的面上划过一抹笑意,摸摸江窈的额头。

“突然内急,便去了趟后院,让窈窈担心了。”

听他没事,江窈松了口气。

“嗯,没事就好,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另一边,随江窈二人离开,顾臻铭返回到房间,迎上二皇子询问的神色。

顾臻铭将顾长生也在一事告诉二皇子,得知顾长生也在,二皇子挑了挑眉。

轻叹出声,神情似笑非笑。

“这个顾长生…可不简单啊!”

“听说,他有一个妻子。”

提到江窈,二皇子笑着看向顾臻铭。

“若是…”

“江窈不能动。”

不等二皇子说完,顾臻铭便皱眉打断。

迎上二皇子明显惊讶的眼神,无奈解释。

“顾长生作孽是他自己的事,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

祸不及家人,确实,只不过…

“想要抓住敌人的软肋,帝王术,可不管这些。”

顾臻铭嘴唇动了动,望着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说什么,终是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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